出乎意料的事還不止這一件,扶容以為婦人是秦府的人。
但她左拐右拐,竟然拐到了安定侯府的后門。
有人出來迎接她,好在扶容早有準備,貼了符紙屏氣凝神,才聽得來迎接婦人的丫鬟問:“如何?二小姐和夫人很擔心。”
那婦人慶幸一笑,“好消息呢,大小姐是在寧王殿下的監視下與秦二郎見的面。”
“應該沒透露什么情況吧?”
婦人搖搖頭,“應該沒有,她說秦二郎離開得很快,我也看見了。”
兩人說完,一前一后進了門,扶容眸色冷冷,倒是沒想到,這其中還有柳氏和扶悅摻和。
原來這婦人不是秦府的人,白丹也只是為了讓她不和秦遠朝單獨見面,聽起來好像還是為她好一樣,但扶容可信不過柳氏母女。
她匆匆轉身,回馬車的途中,恰巧看見告示欄上張貼的秦府懸賞令。
扶容心念一動,接了榜,從“探望”變成“治病”,讓秦府開門的速度異常快。
她尚帶著帷帽,不想透露自己何處學的玄術,來迎接她的人還是秦遠朝,并沒認出她來。
一路穿過廊庭,秦遠朝有點激動,“舅母是從半個月前開始犯病的。”
一開始只是昏睡不醒,到后來整日整夜的說胡話,時常驚悸大叫。
單聽癥狀像是神經衰弱,可若再聯合這府中邪祟之氣來說,顯然沒有那么簡單,扶容默念了一句道號,再問:“可以請其他醫師來看過?”
“有,但查不出什么原因,有人說是鬼上身,但請了道士、和尚來都沒什么用。”
與寧王府中的鎮定模樣不同,此刻的秦遠朝顯得有些焦躁,卻也有基本的條理在。
想必舅母的病困擾他許久了,一路上好不容易趕來京城,卻發現已經耽誤了這么久。
白丹說秦遠朝前日才到的京城,也就是說第二日,秦遠朝就匆匆去寧王府給她作娘家人撐腰了。
若是原主知道這些,想必在天之靈也能安息。
扶容微微垂眼,不等想太多,地方已經到了,一開門,外頭還是春日溫和,里頭忽然寒風徹骨。
秦遠朝幾不可見地顫了一下,一時古怪:“小妹,讓你們將火爐燒起來,怎么沒有燒?”
他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冷了,附身的邪祟到了末期,會讓原本相安無事的周圍人也會察覺到不適。
扶容臉色一變,快步沖進去,卻只看見一個說著夢話的老婦人——她面色紅潤。
其他人見她沖進來,紛紛都有些驚訝,其中一個約摸十二三歲的女孩更是大叫起來。
“——你是誰?兄長?兄長他是誰呀!”
秦遠朝沖過來要將她拉走,一面說:“先生醫術高強秦某佩服,但閨房豈可擅闖,我府中還有女眷,實在不方便先生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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