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聲在祠堂里面格外明顯,安定侯看向扶容的眼神越發嫌惡,當初就不該留著這個女兒給他添堵。
今日本就是陰天,隨著靠近傍晚,天色越來越暗,下人在祠堂里多加了十幾盞燈。
扶容不想在這個地方多留了,再次走向安定侯:“侯爺,我母親在世的時候從未對不起侯府,沒道理離世后還要被妾室和她女兒這樣羞辱,若你執意留下她們母女二人,那就請給我和離書和斷親書,我母親我自會安置!”
皇甫焌輕輕看了一眼躲在角落的柳氏和扶悅,那二人往角落處退了兩步,臉色越發的慌張。
安定侯和扶容四目相對,扶容態度半分也不退讓,他憤憤地看了一眼扶容懷中的牌位,知道皇甫焌在這里一定是向著扶容的。
他無可奈何地提成要求:“既然你執意不顧父恩,那我這個當父親的也沒有辦法,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可宣揚出去。”
到了這個地步,他居然還想著不能丟面子。
為了盡快離開這里,扶容爽快的答應了他:“可以。”
安定侯松了一口氣,他擔心地看了一眼皇甫焌,不必在這尊大佛前再重復一遍那等丑事,也算幸運了。
而皇甫焌以為安定侯是擔心自己出去宣揚,于是也開口說:“侯爺放心,王妃答應的事情,本王也不會違背的。”
扶容挑眉瞧了一眼皇甫焌,真是給足了面子啊。
當場,安定侯就寫下了和離書和斷親書,交給扶容的時候:“蓉兒,我知道你只是一時的氣恨,你早晚還會回來找父親的,我們之間有血脈相連,誰都有可能對你不好,只有親人不會。”
這話聽得扶容想翻白眼,且不說這世上殘害親人的事情不在少數,單是安定侯對秦氏的利用就足夠滾上油鍋千百次。
拿到了想要的東西,扶容護著手中的排位離開了安定侯府。
兩人坐上回府的馬車,扶容找了個盒子將牌位妥善放好,她奇怪地問皇甫焌:“你怎么忽然就出現在這里了?”
“我回府的時候聽管家說,安定侯府的人冒著大雨把你帶走了,然后便聽說了安定侯府被雷劈消息,覺著不對勁就去看了一下。”
扶容驚訝地問:“你從哪里得知安定侯府被雷劈了?”
皇甫焌語氣有些無奈地說:“那么一大道雷,許多過路的百姓都瞧見了。知道安定侯府接你走之后,管家就去打聽了,隨便一問就知道了。”
如此,扶容算是明白那個神棍婆子為何會出現在那里了,敢情是瞧見了雷劈府邸。
她抬眼想朝著皇甫焌道謝,忽然瞧見了皇甫焌看著牌位盒子的方向,有些欲又止的樣子。
“你想問什么?”扶容直接開口。
皇甫焌一怔,發現扶容正在看著自己,他也不客氣地問:“我方才瞧見你母親的牌位似乎黑了,若是擦不干凈的話,放天光寺的和尚再給你刻一個吧。”
天光寺是皇家廟宇,皇甫焌這是要幫自己開后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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