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門從里面打開,皇甫焌站在那里看著扶容,他有些詫異地問:“你從哪里來的?”
“英王府啊。”扶容不客氣地走進書房里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
“王爺,我有件事想問你。”扶容認真地看向皇甫焌。
察覺到了她的嚴肅,于是開口說:“你說。”
扶容想到英王的欣慰的語氣和令人惋惜的斷腿,她開口問皇甫焌:“王爺和英王爺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嗎?”
皇甫焌愣了一下,瞬間想起來了敬安公主的事情,他仔細打量著扶容的神態,又開口說:“你是不是聽到別人說什么了?”
確實聽了不少,但都和這個事沒有關系。
扶容強調地說:“我只問你和英王爺的關系,與其他無關,你只管回答我這個問題。”
但她越是這樣說,皇甫焌越是懷疑。
瞧著扶容正經的模樣,皇甫焌心里忽然癢了一下,難道扶容在乎敬安公主,還是她因為當年的事而不高興了?
扶容一手拿著茶杯,一邊等著他回答。
因為扶容沒有直接問,皇甫焌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委婉地說:“也并不是。當年英王爺掌握朝中大多數兵權,父皇不希望我們和他走的太近。而且…當年和親的事,我和王爺有些矛盾,也因為這個這么多年都沒來往過。”
扶容眼睛一亮,她抓著皇甫焌說:“也就是說,其實你們并不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關系?”
皇甫焌怔愣地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腕,然后笑著問扶容:“你有這么開心嗎?”
扶容沒管他這個問題,而是將手收回來,語氣嚴肅地說:“其實是因為我今日見到了英王爺,我本以為王爺的雙腿是戰場上被砍傷的,可是今日一瞧卻并不是這樣。”
聞,皇甫焌也嚴肅起來:“什么意思?”
扶容將英王腰間的玉佩描述出來,然后神態糾結地說:“我遠遠地瞧著那玉佩是聚陰符,但如今已經佩戴多年。倘若真的是陰氣入體,那英王的雙腿極有可能是……”
雖然扶容的話沒有說全,但皇甫焌已經明白了。
“英王當年功高震主,若是陛下賞賜,很有可能是有意的。”皇甫焌肯定了扶容的判斷。
扶容失望地皺眉:“這事若是不讓我知道還好,可偏偏讓我瞧見了。我看英王提起玉佩的時候,無比敬重……”
扶容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人,她想到這事便覺得煩躁。修行之人本就不應該被這等凡俗攪擾,可扶容偏偏是個心軟的人。
皇甫焌在旁邊看著她糾結,忍不住開口說:“既然你如此在意,明日我陪你再去一次英王府就是。到時候你想說什么便說什么,其他后果我幫你擋著。”
他篤定的語氣令扶容怔愣片刻,她想了想點頭答應了:“好。”
扶容自知不能逃避任何紅塵雜事,所以只能接受皇甫焌的幫助,她又看向皇甫焌:“但是你和英王之間……”
皇甫焌隨意開口:“本就是外面以訛傳訛,難道本王還能看著王妃如此輾轉而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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