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陽城眼圈一紅:“怎么好像生離死別一樣,難道此行真的有這么大的危險。一個張蘊真的值得你這么做么?難道我們這么多人都不值得你留下來?”
此行看似兇險,但只要舉措得當并沒什么危險的。趙憶叢平靜的說道:“可是很多事并不能以常理來推斷,命運又有誰能說的清楚呢。”目光穿過天空,似乎又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正淡漠的望著自己:“曾經因為懦弱,我以夢想的名義拋棄了愛我的人。我深以那樣的我為恥,我決不能讓那一幕重演。那樣我會徹底的看不起自己,而一個連自己都看不起的人還能做什么呢?”
又是一段悠長的沉寂,趙憶叢轉頭直視兩人:“我此行并不為張蘊,只為了我的心。”
清晰的感受到趙憶叢的沉痛,到底是什么樣的事情讓他的內心受著這樣的煎熬,始終無法開心起來呢?兩人都很好奇,可是終究沒有問什么。
突然就笑了,劉晏輕松的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去吧!不過我要告訴你如果你真的無法回來,我們就去和叛軍決戰。如果僥幸活著就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悠閑的度過余生。”將要走出門去的時候陽城回頭道:“無論多困難你都一定要回來,我們的人生早已栓在一起了,沒了你即使有再大的成就也沒意思了。”
正是夜半時分,趙憶叢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睡眼惺忪的打開門發現哈娜站在那里,奇怪的問:“你怎么來了?”哈娜不客氣的翻了他一眼道:“是你請我來的,這么快就忘了么。”說著推開他走進屋子,嘴里嘟囔著:“走的好累,我要再睡一會兒。”徑直躺到他的床上,拉過被子縮了進去。
這一連串的語和動作把人搞迷糊了,見派出去的那個親衛兵還在門外,趙憶叢壓低聲音很生氣的問:“我要你去請向導,怎么把她給領來了。”親衛兵一付委屈的模樣:“我都是按照大人的話做的,落云族長看完了信就讓我帶她過來,小的我也沒辦法。”
瘋了,大人小孩真都是瘋了!奇怪落云怎么這時就不精明了呢?大步回屋拉開被子問:“你真的熟悉這里的地形嗎?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哈娜閉著眼睛懶洋洋的說:“當然,就像熟悉自己的家一樣。”
見她這么肯定,趙憶叢不再懷疑,見她得意洋洋的樣子又不甘心的打擊道:“這次我會遇到很多危險,沿途會有很多人想殺我們的。”根本沒把這些話當回事餌,哈娜不耐煩了:“只要進了山別人想抓到我可不容易甚至見到我都難。再說抓到能怎么樣,龐勛和我們關系不錯也知道我是族長的女兒不會為難我的,他們還指望我們繼續賣糧給自己呢?快走開,我要睡覺。”說著搶過被子蓋在身上。
見她振振有辭只好灰溜溜的走出門去,落云這么精明的人不會連這些問題都考慮不到吧,而且哈娜說的如果是真的,那確實不能把她怎樣。哎,這小丫頭太可惡了,一來就霸占我的床,這么晚讓我到哪里睡去。
經過一夜的休息,從前的葉驚天回來了。身體筆直,似乎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鐘奇也早已帶著精心挑選的五十名親衛兵已列隊院中。命所有人都做獵人的打扮,這一路能不與敵人接觸當然最好,否則也最好能蒙騙過去。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