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者,許穎就像是看到了希望,立馬跪了下來:“老家主!方寒他殺了家主!請您出手為我父親報仇!”
對于她的請求,老者無動于衷,而是神色復雜地看著方寒:“時間過得真快啊,你都長這么大了。”
“是啊,你也老了,沒當年那么精神了。”
許光耀的尸體就在大堂中間躺著,可兩人就像是許久未見的老友敘舊一般,眾人也是不敢出聲,只有許穎在苦苦哀求。
老人輕輕一嘆:“該殺的人你都殺了,該出的氣也出了,看在我這個老頭子的面上,這場恩怨可能停下?”
“當年是老家主看我可憐,命人把我帶回來的,這些年我任勞任怨,恩情已經兩清!”
“如今是許家對我不仁在先,不過既然老家主說這話了,我方寒愿意給你這個面子,從今以后,我與你們許家恩怨兩清。”
聽到這最后一句話,門外一眾許家人反而是松了口氣,果然,他們請出老家主是有用的。
見方寒朝這邊走來,眾人連忙往兩邊退去讓開一條路出來。
可方寒走到中間卻是突然停住,這讓眾人瞬間屏住了呼吸。
“這場景,還真是似曾相識啊!”
說完這句話,方寒大笑離去,只留下滿臉羞愧的許家眾人。
“你難道就不怕他們以后報復你?要我說啊,你還是太心慈手軟了,換作是我絕對要滅他們滿門,以絕后患。”
走在青城街道上,云槿的聲音忽然響起。
方寒倒是覺得沒什么,笑了笑道:“等他們連仰望我的資格都沒了,又如何報復我?”
他不在乎許家人有多恨自己,只為達到心念達通,對于老家主這個人,他還是比較感激的,要不是他,恐怕自己早就餓死在了那個冬天。
云槿倒也沒多管:“那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多殺些玄風觀弟子搶些靈藥來修煉,等我達到靈道修為,上玄風觀奪下異火助你恢復!”
果然,聽到最后一句話,云槿浮現出動人笑顏:“算我沒有白疼你!”
就在這時,方寒突然腳步一頓,他目光一動,只見一位青衫男子站在往前不遠處看著自己,似乎是專門等自己的。
“玄風觀的人?”
方寒內心升起一絲凝重,不過還是走了過去,待兩人只剩五步之遙時,那青衫男子拱手作揖道:“請問閣下是方寒公子嗎?”
“不是。”
方寒當然不會承認,邁步往一旁走去,正當就要越過此人時,青衫男子又開口了。
“等等!”
他叫住方寒,同時拿出一塊牌子:“請公子莫要誤會了,在下范禮,并非玄風觀之人,而是來自京城,屬監天司!”
“監天司?”
方寒眉頭微皺,很快又放松下來,拱手回禮道:“原來是監天司的范大人,這次找我,應該是要詢問烏山至寶一事吧?”
對于這三個字,很多人都是忌諱莫深,他們是朝廷的人,而且頗為神秘,監天司的人遍布整個大齊各地,是真正意義上的替皇族監察天下。
這才過去多久,煉仙塔的事就被他們察覺到了。
“不錯!當然你也不用緊張,我們只是調查而已,為了表達誠意,玄風觀那邊我們已經替你暫時解決了,他們短時間內不會找你麻煩。”
范禮說得很是輕松,不過監天司的確擁有這個能量,哪怕是玄風觀也要給其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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