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猜測。”

陳飛深吸一口氣。

“我只是個醫生而已，只要找到他曾經用過的什么藥物，應該就能查到了。”

他輕輕地合上了秦冰韻的筆記本電腦，打斷了她的思緒。

“別看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看看爺爺吧。”

秦冰韻微微一怔，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她輕輕點了點頭，任由陳飛牽著她手，走向老爺子的房間。

秦老爺子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穩，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

但比起之前已經好了很多。

陳飛暗暗松了口氣。

“爺爺，您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來看您。”

陳飛輕聲說道，像是在哄一個孩子。

秦冰韻站在一旁，看著陳飛溫柔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回到房間后，疲憊感如潮水般涌來，兩人各自回自己的地方睡覺，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陳飛便驅車前往萬家老宅。

萬家是江都的老牌家族，底蘊深厚，聽說老爺子年輕時黑白兩道通吃。

后來金盆洗手，專心經營家族企業，這才有了如今的萬家。

陳飛在萬家老宅外等候了許久，才見到一位管家模樣的老者緩緩走了出來。

“陳醫生，讓您久等了，老爺在里面等您。”

老管家客氣地說道，將陳飛引進了老宅。

陳飛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老爺子。

坐在太師椅上，品著香茗，看到陳飛進來，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小陳來了啊，快坐快坐。”

萬山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陳飛坐下。

陳飛也不客氣，坐下后便開門見山地說道：“萬老，我這次來，是想向您打聽一些事情。”

“哦？什么事？你盡管說，只要老頭子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無不盡。”

萬山爽朗地笑道。

“我想問問，您認不認識一些……嗯，消息比較靈通的人，我需要打聽一些事情。”

陳飛斟酌著說道。

他知道萬家涉及一些灰色地帶，所以才想從萬山這里入手。

萬山聞，放下手中的茶杯，沉吟了片刻。

才緩緩開口道：“你想打聽什么？說來聽聽，或許老頭子我就能幫上忙。”

陳飛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楊千樹奇怪的癥狀告訴了他。

他懷疑這個藥應該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

萬山聽完后，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這事兒……確實有些棘手啊……”

陳飛心中一沉，難道連萬山都沒有辦法嗎？

就在這時，萬山突然話鋒一轉。

“不過嘛，老頭子我雖然已經金盆洗手多年，但認識幾個朋友還是沒問題的。這樣吧，我給你個地址，你去找他，能不能讓他幫你就看你了。”

萬山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遞給了陳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