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熹無奈地輕敲了敲田甜的頭:“誰說戴戒指就是要結婚了?”
田甜一頓,“也是哦。”
戒指也不一定就非得等著別人送,完全也可以自己買的嘛!
聞熹卻聳了聳肩,“不過我這個確實是他送的,但我們也沒想這么著急。”
這個他是誰,就不而喻了。
哪怕是聞熹愿意,傅況行也不可能會這么早和聞熹結婚。
聞熹現在還是個大學生,她有自己的學業,傅況行也知道她想做的事。
聞熹現在生活的主要重心,并不是感情。
傅況行不會為了一己私欲而耽誤聞熹。
這個戒指非要說有什么含義的話,頂多也就算是訂婚了。
畢竟結婚這事重大,再怎么也得跟雙方家長說一聲。
否則即使聞母之前對傅況行再滿意,也不會樂意了。
不過其實聞熹自己也覺得,戴上這個戒指以后,似乎就有什么不一樣了。
聞熹的手本就生得纖長白皙,又因為聞父聞母從來不舍得讓她干重活,一直都養得很嬌嫩。
這鉆戒戴在手上,更是襯得她的手愈發好看了。
顯然,發現這枚鉆戒的,也并不止田甜一個人。
自從警局的事結束以后,應時序就沒怎么再往聞熹眼前湊了。
當時的情形只能說是兩敗俱傷,應時序自己也吃了虧,光是被傅況行打出來的那身上估計都要養好一陣子。
大概也是因此,他才沒了興致在聞熹面前討嫌,偶爾在學校里碰見了,也只當彼此是陌生人。
但今天不知怎么的,送完資料路過聞熹身邊的應時序腳步忽而頓住,目光怪異地頓在一個方向。
等應時序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下意識伸出手拉住了聞熹。
聞熹皺著眉頭,眼中的嫌惡毫不掩飾,幾乎是瞬間就將自己的手掙脫了出來。
這一次,她甚至連半個字都不愿意和他說,仿佛像是沒看到他一樣,徑直從他身邊錯身而過。
一股莫名的恐慌瞬間便籠罩了應時序的全身。
他幾乎是不暇思索地就追了上去,擋在聞熹面前,眸中陰鷙難掩:“你手上的,是什么?”
聞熹只淡淡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眼神里透露出來的是什么意思,再明顯不過。
應時序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一些,眉頭深深擰著:“你但凡還有點清醒,就不該在這個時候結婚。”
聞熹幾乎是要被他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給氣笑了。
她結不結婚關他什么事?
“作為助教,你似乎無權關心學生的私生活,如果你再糾纏下去,我會舉報你騷擾學生,到時候別說升職,你這份工作保不保得住都是問題。”
上次警局的事,便讓應時序吃了個不小的虧。
也是因此,應時序才會安分一段時間。
按理來說,聞熹這樣說,應時序就該識趣走人了。
但應時序卻似乎是半個字都沒有聽進去一般,又或者他根本不在意聞熹說了些什么,只盯著聞熹,似乎真是氣極了,一字一句道:
“伯父伯母知道嗎?難不成他們就這樣縱容你任性妄為嗎?”
提及到聞父聞母,聞熹這下是真的連最后的半點耐心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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