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扎克西德,在路上,巫靈從鼠輩們交頭接耳的傳聞里,聽到似乎這個鼠輩跟破障氏族的人有些聯系。
    那點只片語中的意思大概是,過去的長久戰爭中,他與破障氏族共同參與了挖掘的工作。
    所以,對挖掘通道這種戰術情有獨鐘嗎?
    沒等巫靈查看其他人的態度,一個高亢的聲音就讓巫靈有些想堵上耳朵——精靈的耳朵的確靈敏,但也等于說,敏感而脆弱。
    “不行,我們足足有六千人馬,在這里耗上一個月甚至幾個月?伊克利特領主怎么看我們?”
    是穿著紅甲的奈弗開口反對了這個提案。
    對于最近極力營造自己喜歡正面戰斗,沐浴著敵人的鮮血——主要是食尸鬼與野蠻人——將自己的盔甲染紅,這樣形象的奈弗來說。
    這種戰術從自身的政治利益上就不能接受。
    “那怎么辦?正面攻城?連攻城梯都沒有,你讓奴隸鼠們用木棍和雜草搓?這里根本就沒木頭沒草。”
    托克西德嘲諷道。
    “攻下那個堡壘,我們不需要挖掘多深,我們只要挖開那條通道的上方。”
    奈弗的反駁依然有力,他仍然還記得,過去,他們從納加什的骨頭架子頭頂挖出一條通道進攻后,那個火人感到了多么驚訝。
    “斥候,那個堡壘具體有哪些細節?”
    無視雙方吵架的巫靈向斥候再次問到。
    “大概用石頭壘了大概三個奴隸鼠那么高,上面也是用石料壘嚴實了,石頭中間有洞,不知道是不是箭孔。地下堡壘把后面兩條道都堵住了,唯一能通過的,就是中間的石頭門。”
    那就不好打了。
    巫靈扶著自己的腦袋,感覺這里面有些發脹。
    “正面也不好打,地下也不好打。該死的埃斯基還沒有給我攻城設備。”
    三千輕重步兵,攻打看外面的營地,至少一千五百人鎮守的堡壘?別開玩笑了!
    巫靈可還沒有瘋到以為,自己的雙刀能夠把城墻劈開的程度。
    想到這里,赫卡蒂的聲音壓過了還在吵架的鼠輩。
    “給我湊一千精銳出來,你們的黑皮玩意兒和大塊頭一些的玩意兒,都可以。”
    “那叫暴風鼠。”
    其中將自己的黑毛打理的油光水滑的冉耶道。
    “暴風?是指你們會被我的匕首砍得像是一陣暴風?”
    “尖耳朵玩意兒!”
    所有的斯卡文都憤怒了,能做軍閥的,基本都是暴風鼠,他們現在可以忍受奴隸的指揮,但絕對不能忍受奴隸的辱罵。
    但他們的憤怒的情緒,只得到了巫靈以他們的眼睛和身體都反應不過來的速度給的一人一巴掌。
    “別廢話了,我要一支足夠精銳的決定性戰力。”
    巫靈站在鼠群中間,對被耳光扇得偏過頭去的鼠輩們說到。
    “你這個發瘋的尖耳朵雌鼠,再簡單的訓練也得半個月,今天一場大型戰役就要打響了。”
    奈弗高聲叫到。
    “當然,但現在,我也不需要訓練。”
    巫靈提起了全副武裝的軍閥,將他丟在了一邊,又對其他的斯卡文指揮官們說到。
    “跟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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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后,被挑選出來的斯卡文,都集結在了地道里一個相對平坦的洞窟。
    巫靈拿出了自己的匕首,那上面有著由她自己描述,埃斯基雕刻的屬于凱恩的符文。
    它不僅僅是用來加強匕首的可靠性,同時,還是一柄儀式武器。
    巫靈快速而準確的在第一個鼠輩的左胸鎖骨處開了一道傷口,鮮血順著鼠輩們的皮毛流淌而下。
    趁著這些血液沒有干涸,赫卡蒂趕緊用鼠輩們自己的血,寫下了她早就爛熟于心的法術文字。
    巫靈并不會魔法,但這些法術文字仍然會有效果,它的效果,將直接來自血手凱恩。
    待到巫靈完成自己所有工作,最早的一批鼠輩,眼睛里都出現了比起他們原本的紅眼睛更加鮮艷的血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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