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這一路,他全靠水月觀的東西續命?”趙玄璟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謝半仙的師父給了十幾張符紙,每隔一段時間便貼身讓他戴一張,每次將符紙取出來的時候,那東西都燒糊了。”周蔚宗立即點了點頭。
又將早先燒糊了的符紙取出來給趙玄璟瞧了瞧。
腦中想到了謝橋那張“虛弱”的臉。
皺了皺眉頭,片刻,又有些想笑。
“今日孤正好要去皇家書院一趟,順便請她一次,只是點不點頭,孤不會做保。”趙玄璟沉靜的聲音緩緩說道。
周蔚宗愣了一下。
這么好說話……
不對勁啊?
但不管怎么說,殿下點頭,那秦智這命就暫時還在。
內室里頭,他換上了一聲淡青色的長袍,袖子上繡著銀色的竹葉鑲邊,腰系玉帶,看上去多了幾分柔和的氣質。
唯獨那雙眼睛,看上去漆黑留墨,寂然無光。
書院里頭,謝橋身邊正圍堵著許多人。
“我們空谷院不養閑人的,你若是來混日子的,就去海棠院,那里清靜!”
“你今日該不會還要只上一半的課就走?那以后考核你豈不是要拉我們空谷院的后腿?!”
“謝姑娘,我們也知道,你這般年紀才來求學對你有些為難,可你也不能為難我們,是不是?”
“……”
謝橋有些懵:“何意?”
“何意?你還說何意!?”有一個小姑娘叫的最歡實。
謝橋記得她,昨兒她就在旁邊說自己的壞話,只是認不得。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