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婦走后,王東躺在草席上,久久無法入睡。
夜風透過窩棚的縫隙吹進來,帶著山林特有的潮濕和寒意。
他翻了個身,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李寡婦那張羞赧又害怕的臉,還有她顫抖的聲音。
不知為何,王東總覺得,李寡婦不像是自己想來的,反而像是被人逼著來的,可是,一來他又沒有證據,二來,他也不太想搭理這茬,索性就搖了搖腦袋,準備睡覺。
天剛蒙蒙亮,王東便起身收拾東西。
他決定今天進山狩獵,一來是為了轉移注意力,二來也是為了給香玉家多儲備些獵物。
畢竟,趙洪生要治病,這第一次治療完了,趙洪生有些虛。
上一次化療,本來應該持續一個星期半,但趙洪生的身體情況不好,陳醫生給減到了五天,這樣一來趙洪生的身體能抗住了,但是原本四個周期的治療就拖延到了八個周期,次數也增加到了八次。
每一次都得一百多,這個數目可一點都不少。
但為了能讓趙洪生多活幾年,讓香玉能夠多過幾年安生日子,這些都值得。
王東背上袋子,腰間別著獵刀,手里提著槍,走出了窩棚。
清晨的山林籠罩在一層薄霧中,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落葉的氣息。他深吸一口氣,感覺精神為之一振。
剛走到山包上,王東便遇到了王福成。
王福成正蹲在一棵老樹下,手里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正在削一根木棍。看到王東,他抬起頭,瞇著眼睛笑了笑:
“東子,這么早就進山?”
王東點了點頭,走到王福成身邊坐下:
“睡夠了,也就不躺了,干脆早點進山看看。最近山里的野獸活動頻繁,得抓緊時間多打些獵物。”
王福成點了點頭,繼續削著木棍:
“是啊,趁著夏天秋天多收點,等到冬天也好挨過去,只是小東啊,你昨晚就沒好事么?”
王東皺了皺眉:
“好事?什么意思?”
王福成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了看四周,沖著王東擠了擠眼睛,壓低聲音說道:
“你跟我還裝啥玩意兒,昨天晚上李寡婦不都是已經找你去了嗎?她那多俊啊!咋的……舒服不?”
王東心中一緊:
“是你?”
王福成嘆了口氣:
“不是我還能是誰呀?除了老哥哥我這么想著你,別人能這么惦記?我是結婚了不能搞,可你不一樣,你還沒結婚,就得多嘗嘗味道!”
我嘗你個大頭鬼!
王東狠狠地瞪了一眼王福成:
“你要是還把我當兄弟,以后就不要再干這種臟心爛肺的事情,更不要再提起這件事情來!我沒有碰李寡婦,也不許你碰她!人家命不好,沒了丈夫也就算了,你還欺負人家?我就說昨天晚上看李寡婦怎么看都不對勁,合著是你威逼她!”
王福成頓時一慌:
“不是,咋……咋還這樣了捏?我不也是為你好嗎?”
“欺男霸女是為我好?你別扯犢子,要么現在就答應我,要么以后就分道揚鑣!”
王東根本不給王福成扯皮的機會,他也已經看明白了,王福成這廝真的是屁有用的心思都沒有,臟心爛肺一大堆啊。
王福成趕緊表態:
“我對天發誓,兄弟,我以后絕對這么干了,你就饒了我吧,我也是一時糊涂,主要是我看你天天自己在山上呆著……的的的……”
眼看王東的眼神越來越犀利,王福成趕緊擺了擺手:
“不說了不說了,這件事情是哥哥我錯了,以后哥再也不干這種事情了好吧?”
王東依舊不依不饒:
“你不僅不能干這種逼人下水的事情了,就算是你想偷摸去找人家李寡婦也不行!你自己結婚了的,你有老婆孩子的!”
昨天看王福成的眼神的時候,王東就已經明白了,這家伙早就眼饞李寡婦了。
看起來,昨天逼李寡婦到這來找他王東,很有可能也是王福成的試探,如果李寡婦真的愿意來,他說不定也能上位。
王東不是啥有道德潔癖的人,但他同樣也不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邊。
好說歹說,王福成這才讓王東徹底的相信了他,而這一次他又打算跟著王東一起去山里。
兩人收拾好獵具,便一同向深山進發。
山林中的霧氣漸漸散去,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王東和王福成沿著一條狹窄的山路前行,腳步輕緩,生怕驚動了周圍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