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頭小豬崽子體型不大,所以咬在小二黑的身上,雖然說把小二黑給咬痛了,可是卻并沒有咬傷,甚至似乎都沒咬破。
小二黑雖然也是一直在嗚嗚嗚的慘叫,可是卻死活沒有松口,很顯然也是被激發出了血性。
王東本來都已經舉起了獵槍,瞄準了這頭小野豬,可是仔細一想,他又調轉了槍口,一槍干在了老母豬的腦門上!
老母豬本身就已經爬不動了,這一槍又離得近,所以直接一槍干死,甚至喘息都沒有幾聲。
干死了老母豬,那頭小豬崽子卻渾然不知情,依舊在那里死命地咬著小二黑,王東直接從腰間掏出繩子,轉身來到了小豬崽子的背后,兩下就給小豬崽子四只蹄子捆住了。
直到此刻,小豬崽子才松開嘴巴,想要低下頭去把繩子給咬開,然而它畢竟還是太嫩了點,撕扯了好半天的繩子卻越扽越緊。
小二黑終于被解救出來,王東正想要給小二黑看看有沒有被咬出來毛病,可是沒成想小二黑剛從老母豬的身上下來,立刻轉頭就想要咬那個小豬崽子!
王東趕緊攔住,順手也給小二黑的脖套上系上繩子:
“別別別,你把它咬了我還養什么?就這小豬崽子你個完蛋玩意兒一嘴估計就能咬死!”
小二黑當然聽不懂人話,但是他也明白王東的意思,不能夠去咬那個小豬崽子,索性就趴窩,低下頭來自己舔拭著后腿上的傷口。
也是直到此刻,王東才發現,小二黑的后腿雖然沒有被那個小豬崽子給咬傷,但是也被咬掉了兩層皮。
要是冬天就好辦了,弄點草木灰然后在窩棚里面待上幾天估計就能好那個差不多,可是也像是夏天,而且這天氣也越來越熱,不好好處理,恐怕得化膿了。
的趕快了。
這老母豬毛重得二百六七十斤,眼下想要整個搬回去,肯定是不成了。
那就索性在這給它開膛破肚了。
王東把小豬崽子刀吊起來掛在樹上,任憑他怎么叫喚也不管,然后伸手拔出背后的獵刀,一刀割開了老母豬的喉嚨,開始放血。
淋漓的鮮血噴涌而出,小二黑舔了舔嘴唇,很明顯是,聞到血腥的味道之后有點饞了,但是它依舊乖乖地趴在那里,時不時的舔一舔自己的傷口。
王東眼下根本拉不動這老母豬,只能用繩子吊在老母豬的后蹄子上,然后把繩子繞過一旁老樹的樹杈子,用自己的體重把老母豬往上拉了拉,想要盡量把血放得干凈點。
可是,他太瘦了,眼下體重估計也就一百出頭,跟老母豬一比實在是差距太大,盡管王東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但也僅僅是讓老母豬的屁股離了地,前半段身子還依舊牢牢的貼著地。
算了,就這樣吧。
血很快流的差不多了,王東從下到上,一刀給老母豬開了膛,獵刀流暢地從老母豬的喉嚨一路滑到了腚眼子,母豬肚子里邊的燈籠掛很快就掉出來一半。
王東兩三刀把燈籠掛摘下來,掛在一旁的樹上,隨后又從燈籠掛里面找出來那顆肥碩的豬心,用獵刀從中間切開,分成四份,扔到了小二黑的面前:
“嘖嘖嘖,來,開飯啦!”
一直趴著的小二黑這會兒也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來到了豬心這,低著頭兩三口就干掉了一半。
王東眼看小家伙胃口不錯,順勢也就把豬肝割了下來,切成幾塊扔到了小二黑的面前。
然后,他才開始分肉。
首先,就是囔囔踹,也就是板油。
這年頭家家戶戶都缺油水,所以板油是最值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