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趙明微微頷首。
還真別說,王東想的就是比他想的要精細一點,靈芝這玩意對他們來說不算是啥,這一份沒了,大不了以后再上山挖唄,無非就是多耗些時日,多耗些力氣罷了。
但如果送到李隊長那,說不定還能當個禮送一送,有大用呢!
想到這,趙明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那就……連帶著靈芝一起送過去吧,這都是證據,不能毀了,人和貨都得送到,千萬不能出差錯,而且別忘了把他們送走之前要先給他們揍一頓,讓這幾個畜生也知道知道疼!”
幾個年輕的村民聽了,立刻摩拳擦掌地走上前去。
他們都是村里的壯勞力,平日里干慣了粗活,力氣大得很。
其中一個年輕人走到那領頭的藥販子面前,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那藥販子悶哼一聲,疼得彎下了腰,眼淚和鼻涕一起流了下來。
另外兩個藥販子見狀,嚇得縮成了一團,連連求饒:
“別打了,別打了!我們知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可是村民們哪里肯聽,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前些天,就因為一個小小的紅肚兜,鬧得幾個村子里邊不得安寧,幾乎所有的壯勞力都跟著那些民警們上山去搜山過,費了多少的力氣,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怎么可能輕易饒了他們?
一連好幾拳頭下去,那領頭的藥販子被打得蜷縮在地上,嘴里不停地求饒:
“饒了我們吧,我們真的知錯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后幾乎變成了呻吟。
趙明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也是點了點頭:
“好了好了,就到這差不多了,這人歲數大,別真打出來人命,到時候反倒是不好辦了。”
王東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他很清楚,趙明雖然心軟,但關鍵時刻還是能分得清是非的。
他走到那幾個藥販子面前,冷冷地說道:
“行了,也別裝了,就這么幾拳你們也死不了,都是避開要害打的。到了縣里老老實實的,講清楚來龍去脈,人家公安不會難為你們,估計罰你們點錢關你們幾天就差不多了,得了,哥幾個給他們送走!”
幾個年輕的村民聽了,這才停下了手。他們用繩子把那三個藥販子捆得結結實實,然后像拖死狗一樣把他們拖上了村里的牛車。
那領頭的藥販子還在不停地求饒,聲音已經沙啞得幾乎聽不清了:
“求求你們,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趙明看著牛車漸漸遠去,心里有些復雜。他知道,這幾個藥販子雖然可惡,但也是被生活所迫。
但問題是,眾怒難犯啊,這件事不給大家伙撒撒火,肯定會有人埋怨他的。
他嘆了口氣,轉身對王東說道:
“東子,這事兒就這么辦吧。咱們村里的人也能安心了。”
王東點了點頭,拍了拍趙明的肩膀,笑著說道:
“村長,你放心吧,這事兒交給李隊長處理,肯定沒問題。他是個板正的人,只會公事公辦,以后咱們村里的人也能安心過日子了。”
趙明點了點頭:
“行了,你也回家去吧,本來想拉著你挖點藥,沒想到竟然出了這么一檔的事兒,真的是運氣不好啊!這次幾個藥販子把那地方挖干凈了,看來以后只能找更遠的地方挖靈芝咯。”
說著,趙明自己一個人走了。
王東也回了家。
剛回到家,香玉就拿著熱毛巾湊了上來,一邊埋怨一邊好奇地說道:
“你說說你,分明看到天都已經開始有點陰了,可是出門就是不帶上雨衣,這下好了吧,淋了個落湯雞,你就不怕感冒了?”
“你現在是家里的頂梁柱,要是你感冒了,我們可怎么辦?”
“還有,剛才咋咋呼呼的,到底是什么事?我還看到有幾個小年輕在路上排著三個人就扔上驢車走了,啥事啊?”
王東哈哈一笑,接過香玉手中的熱毛巾,把身上已經濕透的衣服全都脫下來,交到了香玉的手里:
“沒啥大事,就是幾個藥販子被我們抓住了而已,而且,你們以后也不用擔心什么花和尚了,就是那幾個藥販子在那里拿著肚兜假裝土匪騙人呢!”
“呼,那就好那就好,你不知道,二嬸這幾天雖然表面上看著很正常,可是晚上都睡不著覺呢!那個花和尚給她的壓力太大了!”
香玉一邊接過濕透了的衣服,一邊遞過來一封信:
“給,你老家來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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