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怪事,蘇九竟然也知道!
這里的金魚,確實是怪事!
他買下這棟別墅后不久,就請人做了這個假山流水景觀,也買來了金魚放進去。
奇怪的是,放進去的金魚,無論多健康,也無論他多精心喂養,最多也就活個四五個月,然后就會無緣無故地死去。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魚的問題,換了好幾批,都是一樣的情況!-->>
這幾年下來,這里的金魚換了不知道多少批,沒有一條能活過半年!
這件怪事,他從來沒有跟外人說過,連他的妻子都只是覺得奇怪,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可現在,蘇九竟然一口道破!
他看向蘇九的眼神,已經從震驚變成了敬畏,甚至是深深的恐懼。
這個年輕人,難道真的有看穿一切的本事?
而這個時候,蘇九已經收回了目光,并沒有理會李文強那近乎失態的反應。
他緩步走回沙發,淡定地坐了下來。
端起茶幾上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他的動作從容不迫,仿佛剛才說出的那些驚人之語,只是隨口說出的家常話一般。
客廳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只有假山流水的潺潺水聲,在空曠的空間里回蕩。
沉默了數秒,不,或許是數十秒,李文強這個時候才終于回過神來。
他沒有坐下,而是快步走到蘇九面前,臉上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誠懇和焦急。
“蘇九老弟!”他伸出手按在蘇九旁邊的茶幾上,身體微微前傾,姿態放得很低:“你……你剛才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這房子,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問題?”
他之前的態度也很尊重,那是因為蘇九幫他解決了工地的大麻煩,那是基于利益和感謝的尊重。
但現在不同了,因為蘇九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精準地戳中了他內心最隱秘、最困惑的事情。
滿頭白發、秘密離婚、養不活的金魚……
這些事情單獨拿出來或許不足以說明什么,但當它們被一個初次見面的人,以如此肯定的語氣和時間點道破時,那已經不是巧合,而是某種超乎常理的能力展現。
他此刻是真心實意地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能夠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能夠解決常人解決不了的問題。
蘇九抬起頭,看著李文強臉上那帶著一絲慌亂的誠懇表情,知道他此刻是真的信了。
他點了點頭,沒有賣關子,直接淡淡地開口說道:“李老板宅心仁厚,仗義疏財,本應福澤深厚。但這座宅子的風水格局,卻與您的命格相克,造成了諸多不順。”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再次掃過客廳中的假山流水景觀。
“當初這別墅,李老板應該是請人看過風水,并且布置了這個‘高山流水來財局’吧?”蘇九問道。
李文強連連點頭:“是是是!請了省城里一個挺有名的‘大師’來看的,他說我這房子格局好,但要催財,就在大廳里做了這個高山流水。他說這叫‘財源滾滾’!”
蘇九聞,臉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這個‘高山流水來財局’,如果布置得當,確實有催財旺運的效果。”蘇九緩緩說道:“但布置風水,不僅僅是看擺件的寓意,更要結合宅子的整體格局,以及主人的命格氣運。這個布置風水的師傅,很明顯經驗不到家,甚至可以說是誤人誤己。”
他指了指假山流水:“這個‘高山流水來財局’,他布置在大廳之中,本意是想讓財氣匯聚。但問題是,這水流本應是活水,引自宅外或地下,在大廳里用循環水泵,氣場不足是其一。更關鍵的是,他沒有考慮到您自身的命格氣運。”
蘇九看向李文強:“李老板您的命格,如同奔騰的大江大河,氣勢磅礴,本應財運亨通。但這種命格的人,需要的是穩固的根基來承載這份財運。”
“而這個在大廳里強行催動的‘高山流水來財局’,卻像是在大江大河中又強行制造了一股湍流,它確實帶來了更多的‘財’,但卻沖擊了您命格中最重要的‘穩’。”
“財來多了,但根基不穩,家宅自然就會受到沖擊。宅為家之體,體不穩,家何以安?”蘇九的語速不快,但字字珠璣,聽得李文強和李光明都愣住了。
“家不和,人則衰。”蘇九淡淡地總結:“這個風水局,催旺了您的財運,卻損耗了您的‘家運’和‘人運’。”
“家運不穩,自然會散,所以令夫人會在那個時候與您分開。而人運衰敗的表現之一,就是氣血虧損,生機流失,反應在身體上,便是這滿頭白發。”
李文強聽著蘇九的解釋,只覺得腦中轟鳴。
蘇九將他這幾年經歷的怪事,用一套他完全不懂的理論串聯了起來,而且聽起來是如此的合情合理,讓他不得不信。
他這幾年確實是生意越做越大,財運越來越好,但家庭卻出現了問題,身體也大不如前,頭發全白……
這一切,竟然都是這個風水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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