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人答應了,但是梁父還不死心,繼續又給其他人打。
足足約了七八個人,梁父這才罷休。
“哎呀!”梁母突然驚呼一聲,“小戚暈倒了!”
梁父透過后視鏡一看,梁戚倒在后座上,額頭一塊淤青,臉色慘白。
他冷哼了一聲,驅車直奔醫院。
“她就是被慣壞了,做事不知道以大局為重……”
兩個小時后,醫院。
梁戚在一陣頭疼欲裂中醒來。
她眼睛還未睜開,就聽見身邊傳來很低的談話聲。
“你這樣說,真是折煞我們了,其實梁家要的也不多,梁戚的條件在這里擺著……”
“這個東西,價高者得,除了梁家不景氣,梁戚在其他方面可以說頂配。”
“我敢說,其他世家的千金哪個比得上她?名校畢業,一畢業就被留在深州進入單位……”
梁父與一個陌生的男人交談。
雖是閉著眼睛,可是梁戚能感覺到,他們離著自己很近。
而且他們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梁總,知道的你是嫁女兒,不知道你還以為你賣女兒呢!”
“哪里用價高者得來形容這幢婚事的?我中意,你同意,彩禮的事情好商量……”
“除了我,你還聯系了其他幾家,真當我不知道?”
陌生的聲音帶著諷刺和譏誚。
聽得梁戚心里一陣冰冷。
梁父竟然把人約到醫院里來了!
“您這話說的,我能等,可梁氏等不了,您也被怪罪,這樣,今晚咱們一起吃個飯,慢慢談……”
梁父越壓越小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漸漸遠去。
梁戚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白色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讓她恍惚間覺得在做夢。
她雙手撐著身體坐起來,手剛好碰到枕頭下的手機。
已經下午四點多了,距離她昏倒也就兩個小時的時間。
梁父不僅約了人到病房里來看她能‘賣’多少錢,還已經在商談彩禮和價格了。
她一把揪掉手上的輸液管,掀開被子下床,沖出病房門。
走廊盡頭,梁父與一個約莫四十來歲,半禿頂的男人正在等電梯。
“我這個年紀娶她是沾光,但是我圖人你圖錢,誰也別說誰……”
那男人,竟然就是梁父給她找的‘買家’?
她關了門就要沖過去,卻突然被人攔住。
“你醒了?”
梁母見她面色很差,抓著她胳膊把她拽回病房。
“你有些輕微腦震蕩,必須在床上好好休息,哪里都不能去!”
梁戚被摁回床上躺著,她掙扎了幾下,眼前發黑,只能認命。
“媽,剛剛那個男人,是誰?”
她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希望梁母告訴她,她聽錯了,誤會了。
哪怕梁父如此強硬態度地讓她嫁的,是那個男人的兒子,她也不會如此的寒心。
“是你爸前幾年在深州的一個客戶,年紀是大了一些,但是長得不錯,家里一兒一女都快讀大學了,不用你操心。”
梁母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你嫁過去,就等著過好日子吧。”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