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筠淚眼道:“娘娘,淑妃娘娘鞭笞奴婢,她讓奴婢做她的內應,否則奴婢就讓奴婢走不出玉華宮,奴婢,奴婢答應了。”
蘇槿月道:“答應就答應唄,我還以為什么事。”
秋筠抬頭,似乎有些沒想到,她繼續道:“奴婢辜負了娘娘的信任,奴婢背叛了娘娘,奴婢該死。”
“什么該死,沒有人該死。”蘇槿月道:“你先起來。”
說著,用力將秋筠拽起來,余光看到進門的飛絮。
她將秋筠拉到竹榻上坐下,然后招手讓飛絮過來。
親自上手,用毛巾小心翼翼的給秋筠擦拭傷痕,又接過香茵找來的藥。
一點點的給秋筠涂上。
待一切弄好,蘇槿月才重新開口:“你沒有背叛我,若當真背叛,便不會跟我說了。”
“還有,”她道:“你做的很好,我以前一直和你們說,天大地大,活著最大,不管什么時候,活著才有希望。
那不是我的隨口之,秋筠,還有香茵,飛絮,如今我再說一次,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就算他們逼你們殺了我,你們也要先答應下來,咱們再一起想辦法。”
“奴婢不會當那等不忠不義之人。”香茵說道,她似乎并不怎么理解蘇槿月的心。
蘇槿月抬手敲了敲她的額頭道:“誰讓你不忠不義了,這叫靈活,先答應下來,做不做再說,至于答應了又反悔。
那她是逼著你答應的,她不仁在先,就算你出爾反爾也怪不到你頭上。
我可告訴你們,做事不要一根筋的死腦筋。”
“娘娘,”秋筠聽到蘇槿月的話,似乎真的徹底放心了。
雖然從前蘇槿月常說,但是有的時候,說出來容易,真的做了又是另一種結果。
世道艱險,人心易變。
“那娘娘,我們以后該怎么辦?淑妃娘娘,這是徹底打算與您為敵了。”秋筠說。
香茵開口:“要不我們去找皇后吧。”
蘇槿月道:“皇后不會管,她只怕這把火燒的不夠旺。”
“娘娘,其實,奴婢覺得,或許皇后娘娘不一定會坐視不管,今天早上,皇后娘娘不就護著您了嗎?”秋筠說道。
蘇槿月道:“護著我,你們啊還是沒看透人心,皇后擂臺高坐,若是沒有她的默許,淑妃如何能這般跋扈?”
“娘娘,您的意思是,淑妃娘娘朝您發難是皇后娘娘在背后推波助瀾?”秋筠一下子就被點透。
“可皇后娘娘在這后宮一向賢惠,鳳儀宮的宮人就算做錯了事,皇后也是不忍重罰的。”香茵道。
蘇槿月道:“她不重罰宮人,不代表會忍受妃嬪僭越。”
“那這樣,她不該約束淑妃娘娘嗎?怎么還在背后推波助瀾?”香茵問。
蘇槿月道:“這就叫欲要人亡,必先使其狂。”
“那,那我們該怎么辦啊?”香茵慌了神,這后宮除了皇后,還有誰能壓得住淑妃啊。
“好辦,咱們不是才抱上新的大腿嗎。”蘇槿月道。
“新的,大腿?”香茵一時沒轉過彎兒來。
但想了一下也想通了:“啊,是皇上!”
是啊,除了皇后,不還有皇上嗎?
蘇槿月點頭,她又看向秋筠道:“秋筠,這幾天你先不要當職了,我給你放假,你出宮去逛逛,順便幫我買點東西回來。”
“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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