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山莊準備了歌舞宴飲,消失了半天的蕭彥君也終于出現了。
這種有外人在場宴席,蘇槿月知道不是為了吃飽飯的?
蕭彥君坐在高位,蘇槿月位置在他身側,但是桌案要矮一頭。
底下作陪的有陸寒敘,飛厥使,還有下午偶遇的淮安王。
歌舞起,宴會開。
表面風平浪靜,推杯換盞,淮安王口才極好,對蕭彥君一頓奉承。
但奉承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卻又不覺得諂媚。
蘇槿月在暗暗觀察,這說話也是一門藝術,口才也是一項技能。
或許是蘇槿月太忘我,蕭玉衡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在和蕭彥君說完話后,收回目光之時,不小心拐了個彎,和蘇槿月的目光無意間對視上了。
蕭玉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蘇槿月還沒有什么反應,坐在旁邊的蕭彥君開口了:“蘇昭儀是有什么話要和淮安王說嗎?”
蘇槿月回過神,看向蕭彥君才驚覺剛剛自己的行為,似乎不是太和規矩。
蕭彥君這聲音聽起來似乎不太高興。
蘇槿月看向他說道:“沒有,臣妾只是聽說淮安王與陛下有五分像,但是今日看來,臣妾以為一點都不像,陛下之容,如皓月當空,光輝耀世,顧盼間盡顯帝王威嚴。”
蘇槿月如今已經練就了好話張口就來的本事。
不管諂媚不諂媚,反正說了再說。
她這拍馬屁的話說出口,在場眾人都神色都各不相同。
蕭彥君只是盯著她看了幾眼,也沒有再說什么。
接下來的時間,蘇槿月全程目光,再不敢亂瞟,只專注于桌上的美食。
一口接一口,一直吃到散席,由此蘇槿月難得的吃撐了!
說出來不信,她第一次在宴席上吃撐。
宴席散去,作陪的三人也離去了。
蕭彥君要回寢殿休息,頭頂明月高懸。
蘇槿月跟在蕭彥君身后,亦步亦趨。
[好撐,好想伸個懶腰,好想躺下,這還得走多久啊!]
“飯后散步有助于消食。”前面的蕭彥君突然說。
蘇槿月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和自己說話。
“陛下說得是。”蘇槿月回[他也吃多了?]
蕭彥君突然站住,轉身,蘇槿月沒有預防,一頭栽進蕭彥君懷中。
這下是徹底的清醒了:“陛下恕罪,臣妾是無心的。”
蕭彥君看著她,道:“朕看你是真挺沒心的,走夜路都能晃神。”
蘇槿月道:“陛下教訓得是。”
蕭彥君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蘇槿月,突然說:“離蕭玉衡遠點。”
蘇槿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蕭彥君接著說:“他看著瀟灑不羈,實際心思縝密,當初先皇便是在他和朕之間猶豫不決。”
蘇槿月驚了[這是能說的嗎?這是能跟我說的嗎?和我說這干嘛呀?我可不想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蕭彥君道:“想安生活著,朕想蘇昭儀應該知道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
蘇槿月這下是真的驚了,她連忙表明忠心:“臣妾此生,唯陛下馬首是瞻,絕無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