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寒露上下打量了一下蘇槿月,突然湊近了,壓低聲音問道:“姐姐,你和陸寒敘是什么關系?”
蘇槿月道:“算是,同僚吧。”
“同僚?”何寒露驚訝:“女子也能為官?”
蘇槿月愣了一下道:“不是,只是暫時一起做事。”
何寒露眼睛瞪大,看著蘇槿月:“你真厲害。”
蘇槿月笑了道:“你也很厲害。”
何寒露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小聲道:“我有什么厲害的。”
蘇槿月道:“怎么沒有,見義勇為,善良,大膽追愛。”
“這,這也算?”何寒露眼中的震驚毫不掩飾,她這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般夸獎她。
從前也不是沒人夸過她,但無非是漂亮,秀外慧中。
還從來沒有人這么夸過她。
“當然算。”蘇槿月肯定的說。她看了看何寒露的表情,斟酌著說道:“寒露姑娘,怪我多嘴,不知道那位瑛姑娘如何了?”
何寒露左右看了看周圍的人,說道:“她如今,在我們家做婢女。”
“那她父親弟弟如何了,你知道嗎,”蘇槿月追問。
何寒露道:“不知道,抓他們的人是京兆府的,我回去同我爹爹說過這事兒,只是……他不讓我管。”
蘇槿月聞,笑了笑道:“令尊也是擔心你牽扯其中。”
她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蘇槿月知道,京兆府不過是手中劍,重要的是背后的執劍人。
公主府、駙馬、世家。
“我爹就想我什么都不管,在家等著嫁人相夫教子就好,”何寒露抱怨道。
蘇槿月聞道:“陸大人一表人才,前途無量,想必令尊也是極為滿意的。”
何寒露聽完,臉上閃過一絲嬌羞,但沒過一會兒,又換上惆悵。
她眼睛看向前面的身影。
蘇槿月慧眼如炬,這似乎是一出神女有心,襄王無夢的戲碼。
這感情的事情,外人不好插手,蘇槿月也不太好多問。
她也看了一眼蕭彥君的背影,說道:“寒露姑娘……”
“姐姐,你叫我寒露就好。”何寒露說道。
蘇槿月道:“好,寒露,我跟你說,你離那人遠點知道嗎?”一邊說,一邊悄摸摸的指了指蕭彥君的背影。
何寒露聞,看看蕭彥君,又看看蘇槿月,露出一副自己明白了的神情說道:“姐姐放心,君子不奪人所愛,我雖然是女子但心里只有陸寒敘,不會覬覦別人的心愛之人。”
“啊?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蘇槿月見她領悟錯了意思,慌忙想要解釋。
“夫人,到了。”前方傳來陸寒敘的聲音,打斷了蘇槿月解釋的話。
何寒露道:“姐姐放心,我懂的。”
蘇槿月一臉黑線[你懂什么?不該懂的別瞎懂。]
天香樓,上下一共三層,就茶樓來說,算是豪華的了。
布局像客家土樓的樣式,中空四圓。
中間修筑了舞臺,可看戲,聽曲。
四周擺了茶桌,不算太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