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月從小身體好,甚少生病吃藥,愛跑愛跳,精力旺盛,跌跌撞撞,毫不在意。
就算是感冒最嚴重的時候,去醫院掛一天水,第二天又是生龍活虎。
她實在討厭吃藥,尤其是中藥,可是這兒只有中藥。
喝了藥,蘇槿月感覺整個人都是懵的。
下一刻,一杯清水遞到面前。
蘇槿月向上看去,接過清水,漱了口:“多謝陛下。”
說完,她的余光看向一旁的蜜餞。
蕭彥君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又端起蜜餞:“就這么不愿意吃藥?”
一邊說,一邊拿起一顆蜜餞,塞進蘇槿月口中。
蜜餞有些大,蘇槿月含糊的回答:“陛下,這世上沒人愿意吃苦。”
蕭彥君道:“不想吃藥,那就好好顧著身體,不要生病。”
蘇槿月眼中震驚[你是怎么有臉說這話的?我這是工傷,工傷,都快趕上生產隊的驢了,還有沒有良心。]
震驚后是一片平靜:“是,臣妾一定謹記教訓,保重身體,絕對不會再咸吃蘿卜淡操心。”
[哎,我也是傻,竟然妄想博得封建剝削階級的同情。]
“你這話怎么聽著怨氣滿滿?”蕭彥君道。
蘇槿月睜著一雙無辜大眼,因為感冒,眼睛蒙上一層水汽:“有嗎陛下?臣妾可不敢有半點怨氣。”
[好困,想睡覺,這還得待多久啊!不想加班……]
蕭彥君突然站起身,蘇槿月也隨之仰頭[要走了嗎?要走了嗎?]
“陛下……”要走了嗎?最后幾個字還沒有問出來。
蕭彥君突然將她打橫抱起。
蘇槿月瞳孔地震,強忍著尖叫出聲。
手下意識的勾住蕭彥君的脖子:“陛……陛下,您這是做什么。”
蕭彥君道:“睡覺。”
蘇槿月腦袋卡殼,直到身體沾到了床鋪,才反應過來。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聲音帶著慌亂:“陛下,臣妾,臣妾還病著呢。”
[不是吧,不是吧,這男人原來不是硬不起來,而是變態啊?]
蕭彥君身形微僵,臉也黑了下來,他手按在蘇槿月肩頭,目光直視她。
“在你看來,我就是這般禽獸之人?”蕭彥君話里帶了三分怒氣,七分怨氣。
“陛下,臣妾,臣妾不是那個意思,臣妾只是怕有病在身,攪了陛下雅興。”蘇槿月急忙解釋道。
[禽不禽獸的,還不是你自己說了算。]
蕭彥君抬起一只手,蘇槿月下意識的閉上了眼,頭微微偏過去。
[果然是個變態,就當被瘋狗咬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身上傳來被包裹的感覺,蘇槿月睜眼,正對上蕭彥君陰沉得仿若暴風雨前夕的臉色。
“閉眼,閉嘴,再多說一個字,就罰你抄宮規八百遍。”蕭彥君冷冷的聲音傳來。
蘇槿月不明所以,但是身上裹緊的被子告訴她,她好像是誤會了。
蕭彥君說的睡覺,好像只是讓她睡覺。
蕭彥君坐在床邊,兩人四目相對。
蘇槿月張口,還沒出聲,蕭彥君道:“真想抄宮規?”
蘇槿月瞬間閉嘴閉眼。
[這男人抽什么風?]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動靜,蘇槿月悄咪咪睜開一只眼,被蕭彥君抓個正著。
她又趕緊閉眼,或許是因為藥效,也或許是因為生病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