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蘇槿月跳下來。
“主子!”嚴霜有些擔心。
蘇槿月道:“沒事,我就隨便走走。”
她雖然這樣說,但是嚴霜不可能真的就這樣讓她隨便走走。
將馬車固定好,嚴霜寸步不離的跟在蘇槿月身后。
看著她這里走走,那里看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時不時的還蹲下,摳摳泥土。
行為實在奇怪。
蘇槿月站起身,看著不遠處川流不息的河水。
“嚴霜,你在京都多少年了?”蘇槿月問。
嚴霜道:“十年。”
蘇槿月點頭,又問:“那你記得這十年里,京都可發過大水?”
嚴霜問:“您說的大水,在何種程度?”
蘇槿月呢喃:“何種程度,”一邊說,一邊四處看,然后指著身后不遠處的一棵大樹。
“這河漲水,可有超過那棵大樹那么大的?”蘇槿月問。
嚴霜看了看樹,又看了看河,而后搖頭:“沒有?”
“可記得清楚?”蘇槿月問。
嚴霜點頭:“若以這條河為參照物,確實沒有發過這么大的水。”
蘇槿月點頭,臉上浮現出輕松的神態,而后對嚴霜道:“多謝。”
嚴霜一愣,不知道她哪句話值得蘇槿月道謝。
蘇槿月道:“行了,回去吧。”
“是。”嚴霜道。
上了馬車,蘇槿月卻沒有進車廂,而是坐在駕駛位,面對嚴霜投來的奇怪目光。
她說:“我坐這兒,看看風景,也跟你學學怎么駕馬車。”
開車她倒是會,駕車還是頭一遭。
“主子,這不合規矩。”嚴霜退后一步,頭低垂。
蘇槿月道:“快上車,哪那么多破規矩,難不成你想讓我自己駕馬車回去?”
嚴霜道:“屬下在前面給您牽馬。”
蘇槿月眉毛一豎:“這是命令!”
嚴霜妥協:“是。”
她終究還是上了車,和蘇槿月同坐一位。
回了宮,蕭彥君還在御書房,他有些驚訝:“今天這么早回來?”
蘇槿月聽到這問話,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
但還是回道:“臣妾只是去外面轉了轉。”
蕭彥君看著她,道:“這幾日忙著使團的事情,等使團走了,帶你去溫泉山莊休息休息。”
蘇槿月捕捉關鍵詞:“陛下要讓使團走了嗎?”
蕭彥君道:“嗯,是該走了。”
蘇槿月試探的問:“那和親的事?”
蕭彥君道:“朕答應了。”
蘇槿月猛然看向他,蕭彥君面對蘇槿月的目光,道:“朕需要安撫他們。”
蘇槿月垂眸:“陛下決策必然是對天下萬民有利的。”
蕭彥君看著蘇槿月一下子低沉的情緒。
他道:“下個月,他們會送一個王子前來,與我朝和親。”
蘇槿月又抬頭:“送,送王子,過來?”她的眼中滿是震驚。
蕭彥君點頭:“既是和親,也是質子。”
他看著蘇槿月道:“你說得沒錯,真理掌握在強權手中,禹朝無需向他國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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