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月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
    搬進關雎宮后,她在關雎宮正殿的院子里,復刻了長芳殿的陳設。
    春暖雪消,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飛絮和岑茂實回來,告知蘇槿月,已經將秋筠送出去了。
    飛絮是唯二知道秋筠出宮后的真實去處的。
    另一個便是岑茂實。
    “娘娘……”飛絮看著蘇槿月臉上的落寞神情,有些擔心的欲又止。
    蘇槿月抬頭看著他們:“沒事,就是有點感觸,到時候,你們也是要一個個的離開的,我得提前適應適應。”
    雖然秋筠只是出宮,沒有離京,但到底不會再每天都相見了,感受還是不一樣的。
    岑茂實猶豫片刻,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對蘇槿月道:“娘娘,宮里已經有流了。”
    “什么流?”蘇槿月有了兩分興趣。
    岑茂實道:“是關于秋筠的,他們說,您剛晉升宸妃,就急著趕秋筠離宮,是因為……是因為……”
    剩下的話岑茂實像是難以啟齒一般。
    這讓蘇槿月更加的好奇了:“是因為什么?”
    岑茂實看了一眼身旁的飛絮,一咬牙,說了出來:“說是因為,皇上看上了秋筠,您為了不讓她分你的寵,才把人趕出去的。”
    “什么玩意兒?”蘇槿月雙腳踩在地上,停住了,正在晃動的秋千。
    臉上的表情已經清晰的展示了她此刻的心情。
    狗血,實在狗血,這樣的流都能夠傳出來,可見大家確實是沒事可干。
    蘇槿月被震撼了許久,最終擺擺手:“算了,讓他們說去吧,這種沒頭沒腦的流,連澄清的興趣都沒有。”
    “娘娘,還有一件事。”飛絮這時候開口。
    “別告訴我又是什么八卦。”蘇槿月道。
    飛絮卻說:“德妃娘娘生病了,傳召了御醫,陛下也去看了。”
    蘇槿月道:“去探聽一下嚴不嚴重。”
    “是!”
    德妃的病,來得又急又怪,毫無征兆。
    一下子便腹痛如絞,御醫探查,也查不出來到底是什么病。
    檢查了德妃娘娘的飲食,卻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
    皇帝去了,聽說單獨和德妃聊了一會兒。
    出來之后,便叫了太醫院大半的御醫會診。
    直到大半天過去了,仍然沒有結果,皇帝宣了欽天監的人去。
    欽天監的監正一陣搗鼓推演,得到結果,德妃娘娘這不是病,而是被沖了八字。
    古人姓命,欽天監這么一說,眾人信了十有八九。
    緊接著,皇上便讓人推算,到底是什么沖了德妃的八字。
    蘇槿月聽到這里,下意識的以為,這莫不是用來對付她的手法?
    她的關雎宮距離皇帝寢宮不遠,距離德妃的寢宮可是隔了一個宮殿,這再怎么樣也算不到她頭上來吧?
    但世事無常,萬一就是針對他來的呢,蘇槿月不信鬼神之說,算命八字也敬而遠之。
    但也知道,不論是佛教還是道教,都是皇權用來掌控人心的一種政權助手。
    但,這種事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說你不祥就不祥,說你八字相克就是八字相克。
    還不好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