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蘇槿月適應能力太強,還是藥真的起到作用。
    翌日醒來,蘇槿月身上的難受已經消退了很多。
    但隊伍并不打算出發。
    蕭彥君以蘇槿月身體不適,還需要再休養兩日為由,在驛站暫停了下來。
    話是這么對外人說,他已經換上常服。
    “陛下這是打算出去嗎?”蘇槿月看著他身上的衣服問道。
    衣服的料子很好,卻看不出身份。
    蕭彥君整理完衣服,看向蘇槿月說:“是我們一起出去。”
    蘇槿月沒想到他會帶著自己一起。
    但,能夠出去,蘇槿月自然是愿意的。
    否則這里又沒網、沒電,待著也是無聊。
    最終,他們一行四人,從驛站后門,偷偷的離開了。
    之所以是四人,除了蘇槿月和蕭彥君,還有陸寒敘和嚴霜。
    四人三馬。
    蘇槿月和蕭彥君同乘一匹。
    他們一路向西,未過午時便到了湘山腳下。
    朝廷出資興建的書院便在這上面——萬鹿書院。
    湘山不高,臺階直通山頂,馬兒是不能騎了,得步行而上。
    四人下馬,蘇槿月抬頭看向臺階。
    臺階打眼看去,不算太陡峭,目測30到40度之間。
    “走吧,上去看看。”蕭彥君說道。
    眾人點頭應聲,跟著他一起踏上階梯。
    沒走多久,便到了山頂,書院門口,一扇大門,隔絕內外。
    門口有一位老者在看門。
    陸寒敘上前:“老人家,我等前來求學,可否行個方便開開門?”
    那老者看著60來歲的樣子。
    形象干枯瘦弱,頭發花白,目光有些渾濁。
    聽到聲音,他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大門口,隔著木門,打量門外的四人。
    看了一會兒,他嘟囔著:“都什么時候了,才來。”
    而后又看著四人說:“書院招生已經結束了,你們明年再來吧。”
    這是大家始料未及的。
    但陸寒敘并不慌張,而是換了個說法:“老伯,招生已經結束了嗎?那真是太可惜了,方便我們進去參觀一下嗎?為來年做準備。”
    “有什么好參觀的,去去去,別在這搗亂。”老伯的語氣已經帶上了三分不耐煩。
    蕭彥君站在身后,眉頭微蹙。
    陸寒敘掏出一個荷包,從門縫中塞了進去:“老伯,麻煩行個方便吧,或者你通傳一下院長,讓我們見一見院長也好。”
    “我說你們,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此乃皇家書院,是隨隨便便就能讓你們進來的嗎?還想見院長,院長是你們說見就能見的?”那老伯臉上的不耐煩更甚。
    陸寒敘收回荷包,看著那老伯,臉上的表情冷硬下來。
    他再次開口:“朝廷興建書院,廣招天下學子,并未規定入學時間。
    如今不過四月初,你便說書院招生結束了,到底是你規定的結束,還是院長規定的結束。
    你就不怕我上告朝廷,治罪于你嗎?”
    “你……”老伯還想再說什么,剛吐出一個字,身后便傳來喊聲。
    “怎么回事?”
    此聲一出,眾人視線紛紛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