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月此時的狀態看起來非常的不好。
    蘇槿月突然坐起身,轉過頭來,目光直視飛絮:“對,你說的沒錯,是永嘉,是她的錯,她的錯,律法處置不了她,皇權奈何不得她,所以她才那么肆無忌憚。”
    蘇槿月的臉上露出幾分狠意。
    飛絮直覺將會有大事發生。
    “既然皇權律法奈何不得她,那我便自己來。”蘇槿月喃喃自語。
    “娘娘,你,您要做什么?”飛絮問道。
    蘇槿月道:“我要一個公道。”
    “可,可長公主有先帝遺旨。”飛絮遲疑的說道。
    蘇槿月眼中蹦出亮光:“是,她有先帝遺旨罩著,皇權奈何不了她,該好好計劃。”
    蘇槿月被打擊了,她知道世間沒有絕對的公平,就算是現代,殺人也不一定償命。
    更何況是古代,殺人的還是公主。
    可她,也是寵妃。
    權力對權力,誰輸誰贏,不到最后一刻,她絕不會放棄。
    她吩咐飛絮和岑茂實去打聽永嘉離京的時間和路程。
    然后又讓他們去給自己準備一些東西。
    永嘉雖是被驅逐,但她公主的身份還在,離京也并不狼狽。
    在離京之前,她被勒令禁足公主府,不得隨意外出。
    她不準出去,不代表別人不能夠進去探望她。
    蘇槿月去了,去見一見這位強大的敵人。
    永嘉對于她的到來,帶著幾分洋洋得意。
    “怎么,想來嘲諷我?”永嘉對著蘇槿月說。
    蘇槿月看著到了此刻,依舊珠光寶氣的永嘉。
    她一直覺得古代的女子不易,從來不愿與他們為敵。
    再蠻橫、兇狠、不堪的女人,她都能夠找到她們良善的一面。
    女子偷情是因為獨生難自保,賣淫是因為命不由己,潑辣是因為需要張牙舞爪來維護自己的利益。
    她從來不輕易的定義她們,可永嘉,出身榮華,生來便高人一等,不知人間疾苦。
    公主錦衣玉食,金尊玉貴,無需為朝政操心,也無需為國和親。
    如此人生,會得多少人羨慕。
    “你在得意什么?”蘇槿月反問。
    “哦?你看出來了。難道我不該得意嗎?蘇槿月,你看,就算我惡事做盡,就算我草菅人命又如何?
    到了最后,我依舊安然無恙,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是公主。
    萬人之上的公主,所有人都需要對我俯首,我殺了她們又如何,你書院那些女人,她們可憐與我何干。
    你那些商鋪也是我故意讓人去找事的。
    哦,還有你的那個下人,就是我吩咐讓他們折磨的,這些都是我做的。
    那又如何?你是寵妃又如何?想和我斗?憑你?也配!”
    永嘉滿臉不屑,態度囂張,目光帶著挑釁的看著蘇槿月。
    她在期待著蘇槿月的反應,期待她憤怒自己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然而,蘇槿月也笑了:“哈哈哈,公主?喪家之犬的公主,你以為你離了京都,你這般逍遙的日子還能過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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