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陛下去了方美人那兒。”穗清小心翼翼的看著蘇槿月,說道。
    蘇槿月坐在窗前,手里捏著酒杯,聞,手微不可察的顫抖了一下。
    窗外的寒風,將她的臉吹得冰涼,窗臺的燭火雖然有燈罩攏著卻也顫抖了火光。
    “嗯,知道了。”蘇槿月輕輕應了一聲,喝下杯中酒。
    “娘娘,冷酒傷身,奴婢給您熱一下吧。”穗清試探的問道。
    蘇槿月放下酒杯,斜靠在窗臺上:“不必。”
    穗清站在一旁,面露擔憂,直到飛絮從外面走進來。
    她和穗清交換了一個眼神,穗清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飛絮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娘娘,天冷,奴婢做了些桂圓酒釀丸子,吃一些暖暖身體。”
    蘇槿月看著她將東西從食盒拿出來,坐直身子,攏了攏身上的狐裘:“你也坐下,陪我一起吃。”
    飛絮動作微頓,隨即答應:“是。”
    她坐在蘇槿月對面。
    先給蘇槿月盛了一碗,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蘇槿月喝了一口,立刻渾身燥熱起來。
    “你手藝越來越好了,都快趕上香茵了。”蘇槿月由衷的說道。
    飛絮點頭:“香茵雖然性子跳脫,但對吃食方面確實頗有天賦。”
    蘇槿月笑著應和:“如此也好,到底有一技傍身,走哪兒都餓不死。”
    飛絮看著蘇槿月,她此刻臉上帶著笑意,可是飛絮卻感覺這笑意中帶著些許的落寞。
    “娘娘……”飛絮欲又止。
    蘇槿月抬頭看向她:“怎么了?有什么話直說,我可不想跟你們還要猜來猜去的。”
    飛絮遲疑的開口:“您真的不做點什么嗎?陛下,陛下已經快半個月不來關雎宮了。”
    蘇槿月吃東西的動作一頓,她放下手中的勺子,口中的食物索然無味。
    她拿起手帕擦了擦手,看著手帕慢條斯理的開口:“我知道,可我不想做。”
    飛絮不太明白:“嗯?”
    蘇槿月抬頭看著她:“討好,試探,爭寵,乞求……后宮女人的宿命,可我一點都不想。
    是不是很可笑?口口聲聲說著灑脫,不在乎,其實不過是害怕,飛絮你覺得我變了嗎?”
    “娘娘……”飛絮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知道我這叫什么嗎?矯情,是被掛在網上都要被唾棄的程度。”蘇槿月兀自說著飛絮聽不懂的話。
    飛絮臉上的擔憂越來越濃重。
    “愛情……真踏馬煩人!”蘇槿月爆了一聲粗口。
    拿起旁邊的酒瓶直接一口干了。
    飛絮在一旁猝不及防目瞪口呆。
    “睡覺!”蘇槿月大喊一聲,然后栽倒在床榻上:“咚”的一聲,飛絮嚇得趕緊去查看蘇槿月的情況。
    蘇槿月腦袋磕到了桌角,破了皮,鮮血很快涌出來,可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毫無反應。
    飛絮趕緊叫人去請太醫,關雎宮一陣兵荒馬亂。
    太醫來后,本以為是什么大傷,看到蘇槿月額角已經止血的口子,愣了一下。
    這點皮外傷,對于宮人來說甚至都算不上傷,但是對于宮里的貴人來說,確實有必要興師動眾。
    太醫給上了藥,又給開-->>了兩副調養的藥,便完成了任務。
    半夜請太醫,不是小事,不出片刻,各宮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