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蕭彥君都沒有來。
    “娘娘,該喝藥了。”飛絮端著漆黑的藥碗進來。
    蘇槿月聞到藥味,幾欲作嘔:“怎么又喝?不是才喝過了嗎?”
    飛絮目光微閃,說道:“太醫說了,您動了胎氣,必須要好好將養。”
    蘇槿月聽到這話,再不想喝,也不得不逼著自己咽下去。
    喝完藥沒多久,蘇槿月感覺昏昏欲睡,應該是藥效上來了。
    飛絮伺候著她睡下,夜半,帷幔被撩開,蕭彥君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蘇槿月。
    他坐在床邊,借著室內昏暗的光線,抬手輕輕的撫摸著蘇槿月的肚子。
    “月兒,對不起!”
    夜色無聲,蘇槿月昨晚睡得早,早晨卻沒有早起。
    還是飛絮怕她餓過頭,強制將她叫醒。
    蘇槿月迷迷糊糊地起身,她只覺得困倦異常。
    “什么時辰了?”蘇槿月問。
    “回娘娘,巳時一刻。”飛絮一邊說,一邊擰了帕子給蘇槿月擦臉。
    “香茵情況怎么樣?”蘇槿月問。
    飛絮道:“已經醒了。”
    “那就好,讓她好好養傷,我很快就救她出來。”蘇槿月道。
    “是!”飛絮面色如常的回。
    “皇上昨夜來過嗎?”蘇槿月昨夜迷迷糊糊,感覺有人站在床前和她說話。
    但那時候她太困了,睜不開眼,也聽不清那人說了什么?
    但是半夜未經她允許,能夠站在她床前和她說話的除了蕭彥君,不可能有別人。
    “是,陛下來過,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飛絮說道。
    “只待了一會兒?”蘇槿月問。
    飛絮點頭:“嗯。”
    “娘娘,太醫來請脈了。”穗清進來說。
    蘇槿月收拾好,吃了早飯,太醫進來,隔著簾子給她診脈。
    “娘娘胎氣不穩,定要戒驕戒躁,心緒平和,不可勞心費神,臣再為娘娘開兩劑調養心緒的藥,娘娘按時服用,慢慢調養。”太醫說。
    “還開藥?”蘇槿月臉色微沉。
    飛絮在一旁見狀勸道:“娘娘,良藥苦口。”
    蘇槿月閉了嘴,摸了摸肚子,心想[崽啊,娘這苦是非吃不可了。]
    太醫下去抓藥,蘇槿月喝了幾大碗藥,苦得舌頭發麻,口水直冒,吃了好幾顆蜜餞,才壓下來。
    她如今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夠靜躺在床上。
    現在保胎都不易,更何況是這古代,蘇槿月不會去挑戰她崽的生命頑強程度。
    只是,在床上躺了三天,蘇槿月心里的不安,越發的嚴重。
    這三天,方喚秋日日來陪她,為她說笑解悶,蕭姝瑤也是從學堂下課了,就湊到她面前來。
    但蕭彥君自從那天晚上以后,再沒有來過。
    蘇槿月讓岑茂實去打探情況,也說是政務繁忙。
    關雎宮很平靜,這種平靜和以往不同,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的靜。
    太醫再來診脈,蘇槿月詢問:“本宮何時能夠下地?”
    太醫聞說道:“娘娘最好是再臥床半個月。”
    蘇槿月就算再不懂醫術,也覺得古怪:“再躺半個月?太醫,我這胎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娘娘放心,只要按時吃藥,龍-->>胎必然無恙。”太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