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飛絮驚懼。
    她記得蘇槿月之前說過,這東西到了必要的時候-->>,可能會救命。
    此時發下去,讓大家使用,情況不而喻。
    等大家都佩戴好,蘇槿月看著他們說:“這東西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我還是那句話,什么都不如活著重要。
    皇后針對的是我,到時候,若真有什么,你們莫要慌張。
    你們只是伺候我的普通宮人,外人不知我們如何相處,到時候若不為難你們便罷,若是為難你們……你們盡可將一切罪責推到我身上。”
    “娘娘……”此起彼伏的驚呼。
    蘇槿月看著眾人焦急的樣子,連忙安撫:“你們能留下來陪我,我很高興,但沒必要為我赴死。”
    “娘娘,你別這么說,情況,情況或許并沒有那么糟糕。”飛絮趕緊說道。
    蘇槿月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是,情況不一定那么糟糕。”
    話雖如此,但蘇槿月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她派出去的人至今杳無消息。
    恐怕是兇多吉少。
    消息閉塞的年代,通信受阻,可惜就算她能夠手搓發電機,也沒法弄出電話來。
    夜幕再次降臨。
    異變來得突兀又意料之中。
    蘇槿月看著手中眼線傳來的消息,蕭彥君在邊關遇刺,生死未卜,淮安王蕭玉衡打著清君側,誅妖妃的名號帶人沖進了皇宮。
    如今外面流說她把控朝政,專橫跋扈,陛下此番御駕親征也是為了她。
    蘇槿月將消息緊緊的捏在手中。
    明明是春風和煦的四月,她的心底卻一陣發寒。
    “娘娘,您身子還沒恢復,不能吹風。”珠露抱著披風披在蘇槿月身上。
    蘇槿月回頭看著珠露:“我沒事。”
    珠露想了想道:“娘娘放心,陛下一定不會有事的。”說完停了一下,又道:“咱們也不會有事的。”
    蘇槿月愣了一下,露出一抹笑,抬手摸了摸珠露的臉。
    珠露平時沉默寡,一心只做事,能不說話便不說話。
    存在感很低,如今卻也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安慰她。
    “珠露,以后莫要埋頭苦干了,做了什么要給領導說,否則只會被壓榨。”蘇槿月嘆了一口氣說道。
    “娘娘待我極好。”珠露有些急切的說。
    蘇槿月搖頭:“傻姑娘。”
    “娘娘,一群士兵朝著關雎宮來了。”岑茂實進來通報。
    蘇槿月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臉上表情肅穆:“該來的總會來,走吧。帶兵的是誰?蕭玉衡還是趙景良?”
    岑茂實說:“是淮安王,還有,還有皇后。”
    蘇槿月說:“最后的戲要開場了。”
    關雎宮大門敞開,帶著一群士兵來的蕭玉衡有些意外,他看了一眼皇后。
    皇后的表情透著恨意和譏諷。
    蕭玉衡留了大半的士兵在門口:“將關雎宮圍住,私自逃亡者,格殺勿論。”蕭玉衡下了令,便帶著一小部分人,踏進關雎宮大門。
    被整修得精美華貴的院落里跪了一地的宮人。
    一個個抖如篩糠。
    蘇槿月端坐在花園正中:“皇后娘娘,恭候多時。”
    “妖妃蘇槿月,蠱惑天子,惑亂朝綱,不敬皇后,其罪當誅,今日爾等便是清君側,誅妖妃,替天行道,撥亂反正!”蕭玉衡的聲音沉穩有力的響徹關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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