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神色從容,不慌不忙地擺了擺手。
在他眼中,此事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她貪圖我的長棍,而我則看中了你那口水井。
“無妨,本王自有分寸。她若不傻,便不會作死。
況且她身份特殊,背后乃是靠山王,若能與她妥善相處,說不定對我們在燕州的局勢發展,會有不小的助力。”
鄭虎沒想到蘇辰想得這般長遠,他更加確信蘇辰從前的作為都是偽裝。
他深信,只要聽從蘇辰的安排,自己日后定能成就一番大業。
馬車內,王安見張婉清上了馬車,心中滿是警惕。
他偷偷打量著張婉清,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生怕她對蘇辰不利。
畢竟,張婉清可是帶著人馬前來截殺,誰能保證她此刻沒有別的心思。
張婉清似是察覺到了王安的目光,轉頭看向他。
“這位公公,莫要這般盯著本小姐,怪讓人不自在的。”
王安被她這么一說,趕忙低下頭,賠笑道:
“姑娘莫怪,奴婢只是”
蘇辰聞,急忙登上馬車,笑著擺手:
“王安,不得無禮。張姑娘既與本王達成協議,便不會再有其他舉動。”
說著,他才細細打量起張婉清,也明白了她為何敢派人截殺自己。
果真是胸大無腦!
“張姑娘,你說是吧?”
張婉清微微一笑:“本小姐既已答應,自然不會反悔。
燕王,你可知如今流傳著諸多對你不利的傳?”
蘇辰眉頭一皺,“哦?愿聞其詳。”
張婉清咬了咬牙,鼓起勇氣試探:
“有人說你怯懦無為,空頂皇子頭銜,不過是個貪圖玩樂的主兒。
還有傳,你此次主動前往燕州,就是自尋死路!”
“那你為何要與我奔赴燕州?”
蘇辰目光灼灼,直擊要害。
張婉清本以為蘇辰會矢口否認那些傳,沒成想,他竟反將了自己一軍。
蘇辰突然仰頭大笑,神色淡然:“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張婉清美目流轉,對蘇辰更生好奇:“如此說來,燕王莫不是另有籌謀?”
蘇辰爽朗一笑,“一個人的好壞,可不是僅憑旁人的語便能論斷,還需看這人實際做了些什么。”
張婉清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應是好,慌亂間將目光投向馬車外那些傷兵。
剎那間,一個念頭如電石火光般在她腦海中閃過。
“燕王,本小姐不才,自幼在父王的熏陶下,對練兵之道頗有心得。
如今您這些士兵,雖有一腔熱血,但大多傷病纏身,戰斗力亟待提升。
不如往后就讓本小姐幫您訓練士兵,可好?”
蘇辰沒想到張婉清會提出這樣的想法,自己擁有系統,日后憑借熱武器便能在戰場上占據優勢。
那些傳統的練兵方法和陣法,在熱武器面前作用有限。
“不好意思,本王需要自己訓練,就不勞煩你了。”
張婉清心中一驚,難道蘇辰還會練兵?
就在這時,一旁的沐春見自家小姐遭拒,心中焦急,忍不住說道:
“燕王殿下,您莫不是看不上我家小姐?
論軍事才能,我家小姐絲毫不輸任何男子。
若小姐身為男子,早就是戰功赫赫的大將軍了。”
蘇辰倒是沒想到,張婉清在身邊人心中評價竟如此之高。
但他心意已決,目前著實不需要他人插手士兵訓練之事,至少當下還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