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那士兵還沒回來,蘇辰心中有些疑惑,便吩咐李陽去查看。
李陽出去沒多久,就帶著那士兵回來了。
只見那士兵滿臉尷尬,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李陽憋著笑對蘇辰說道:“王爺,這小子迷路了,在府里轉了半天都沒找到茅房。”
眾人一聽,忍不住大笑起來。
蘇辰也被逗樂了:“你這小子,平日里訓練的時候沒見你這么迷糊,怎么到了這府里就找不著北了?”
那士兵紅著臉解釋:“王爺,這府里太大太復雜了,卑職實在是分不清東南西北。”
笑聲在完顏府邸中回蕩,原本緊張的氣氛也變得輕松了許多。
“王爺,卑職看到這府邸還有很多絕色女子,王爺要不要”
話未說完,那曖昧的神色和未盡之語,在場眾人皆心領神會。
蘇辰臉色瞬間一沉,他可不是沉迷女色之人,當下厲聲喝道:
“記住了,別說本王,就算是你們,以后也絕不能有這種念頭!
咱們乃仁義之師,豈能干這等勾當!”
眾人聽聞,皆是一愣。
在他們認知里,自古以來打仗,戰勝方對敵方女眷的處置似乎都有一套“默認規則”。
可王爺卻如此心軟,實在令人意外。
一時間,大廳里安靜得落針可聞,只有眾人微弱的呼吸聲。
此刻,鄭虎忙完手頭事務,恰好撞見這一幕。
他下意識地和李陽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他們都清楚,王爺提出要居住在這府邸,必然有所謀劃。
畢竟,在他們以往的認知里,王爺雖說作風有些神秘莫測,但也知道王爺喜好美色。
更是在京師被稱作,“一夜十次郎!”
想來只是當著這么多下屬的面,不便顯露罷了。
剛剛提議的士兵,此刻漲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低著頭,兩只手局促地揪著衣角,滿心懊悔自己的冒失。
李陽率先反應過來,他向前一步,朗聲道:
“王爺所極是!咱們燕州軍追隨王爺,為的就是守護一方百姓,行正義之事。
若對這些女子有非分之想,與那些燒殺搶掠的胡虜人有何區別?”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示意大家能趕緊表態。
鄭虎也跟著大聲附和:“都聽好了!王爺的命令就是咱們的行事準則。
咱燕州軍向來軍紀嚴明,要是誰犯了這忌諱,休怪我不講情面!”
眾士兵,也連忙表示:“沒錯,鄭將軍說得對!咱們不能壞了燕州軍的名聲。”
“就是,王爺帶著咱們打勝仗,咱們可不能給王爺抹黑!”
他們的聲音雖然有些參差不齊,但都充滿了對蘇辰的擁護。
然而,仍有一些士兵面露難色,彼此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膽子稍大的士兵小聲嘀咕:
“可可是,以前打仗不都這樣嗎?大家都不容易,就不能通融通融?”
這話雖然說得小聲,但在這安靜的環境里,還是被不少人聽到了。
蘇辰眉頭一皺,目光如炬地看向說話的士兵,沉聲道: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本王既帶領你們,便要走出一條不一樣的路。
咱們是大靖的軍隊,是為了守護百姓而戰,不是為了滿足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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