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虎見不得這種明明犯錯卻還死不承認的人。
此刻,他猛地抽出腰間的長刀,大喝一聲:
“還不說實話?”
伴隨著這聲怒吼,他手起刀落,一道寒光閃過,“咔嚓”一聲,縣令的手臂便被砍了下來。
頓時,鮮血噴射而出,濺灑在周圍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觸目驚心的血漬。
“啊!”
縣令整個人因為劇痛而扭曲,他用僅剩的一只手緊緊捂住斷臂處,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嘴里發出痛苦的呻吟: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
鄭虎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他一腳踩在縣令的背上,將刀架在縣令的脖子上,惡狠狠地說道:
“你要是再不老實交代,下一刀可就直接砍在你的脖子上了!
別以為你能糊弄過去,今天你要是不說出背后的主謀,你就別想活著離開這兒!”
蘇辰在一旁看著,并沒有阻止,這時候就得強硬一些。
縣令被鄭虎這一連串的舉動嚇得魂飛魄散,他想說些什么卻又因為恐懼而說不出話來。
他的身體在鄭虎的腳下不停地掙扎著,可每動一下,斷臂處便是一陣鉆心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發出陣陣慘叫。
他心里清楚,自己今天要是不說實話,恐怕真的要命喪于此了。
可是,他又實在不敢說出背后的主謀,一旦說出來,自己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在生死和家人之間,他陷入了極度的掙扎之中,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混著血水順著他的臉頰流淌下來。
“下官當真毫不知情,王爺,您若是不信,盡可取了下官性命!”
蘇辰神色陰鷙,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好,好得很!
看來除了這燕州城,本王的政令根本傳不到別的地方!”
罷,他冷冷掃向鄭虎,吐出兩個字:“殺了!”
縣令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直接砍了頭。
他的身體如同一截被砍倒的木樁,直挺挺地向前倒去,鮮血從脖頸處如噴泉般涌出,濺射到周圍的地面和人群身上。
一時間,整個現場鴉雀無聲,只有那具無頭尸體還在微微抽搐。
蘇辰并無半點悔意,他根本無暇與這些人糾纏,當務之急是要盡快將此事擴散開來,要不然,他哪有精力顧及每一處!
在百姓的眼中,縣令是這一方土地上權勢滔天的人物。
平日里,他們見慣了縣令出行時的威風凜凜,前呼后擁,那高高在上的姿態讓他們敬畏有加。
如今,這個平日里作威作福的人卻如此輕易地丟了性命,就這么直挺挺地倒在他們面前,這讓眾人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一些人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他們害怕自己會因為與這件事有牽連而受到懲罰,身體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
但更多的人眼中露出的是驚喜和暢快。
長久以來,縣令與當地的權貴勾結,魚肉百姓,巧立名目征收賦稅,強占民田,百姓們敢怒不敢。
此刻看著他落得如此下場,心中積壓已久的怨恨終于得到了些許釋放。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顫抖著嘴唇說道:
“老天有眼啊,這狗官總算是遭報應了!
這些年,我們被他欺壓得太苦了,今天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周圍的百姓紛紛附和,他們的臉上既有對過去苦難的回憶,又有對現狀的慶幸。
而那些官兵們,此刻則是一臉的驚恐和茫然。
他們平日里聽從縣令的命令行事,有些人甚至還曾幫著縣令做過一些欺壓百姓的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