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既為蘇辰與女兒有夫妻之實的行事作風感到憤怒,更為此事可能給王府聲譽帶來的損害而惱火。
王府的聲譽至關重要,稍有不慎,便會淪為他人的笑柄。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茶水濺灑在桌面上。
“武烈,你馬上調集上千親衛,你讓你弟弟去燕州一趟!”
必須得給蘇辰一點威懾,讓他知道靠山王府可不是好惹的,不能就這么輕易地算了。
張武烈一聽,頓時熱血上涌。
他向來護妹心切,聽到蘇辰這樣的行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此刻,他滿臉漲紅,額頭上青筋暴突,毫不猶豫地趕忙表示:
“父王,我想親自去一趟,定要給蘇辰一點顏色看看!
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膽子,敢這么對待妹妹!”
他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拳頭,那架勢仿佛立刻就要沖出去與蘇辰一決高下。
張震霄卻連忙伸手阻止,此事若處理不當,將會引發一系列嚴重的后果。
“你就別添亂了!
這事要是讓皇帝和太子知道了,別說蘇辰了,就算咱們王府也要受到牽連!
你想想,皇帝和太子一直對咱們有所忌憚,要是讓他們抓住這個把柄,咱們以后在朝廷里還怎么立足?”
張震霄越說越激動,來回踱步,雙手背在身后,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
張婉清聽到父親和哥哥的對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來這里本是滿心期待著父親能答應她和蘇辰的婚事,可現在聽這意思,怎么像是要開戰了呢?
“父王,哥哥,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我這輩子非蘇辰不嫁,你們這是要讓我怎么辦啊!”
說著說著,她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委屈,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張震霄見女兒如此傷心,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更多的是心疼。
他趕忙走到張婉清面前,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別哭,看你現在的樣子。
本王說過要找蘇辰麻煩嗎?
你們都有夫妻之實了,他蘇辰現在也是本王的女婿。
只是,他這么做實在是太過分,本王要讓他知道靠山王府的怒火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張震霄雖然生氣,但心里也明白,女兒已經認定了蘇辰,現在不能把事情鬧得太僵。
張武烈也理解父親的意思,他雖然還是氣不過,但也知道不能沖動行事。
他走到妹妹身邊,輕聲安慰:
“妹妹別怕,這蘇辰雖然是王爺,但咱們靠山王府也不是吃素的。
我只是想給這個妹夫一些顏色看看,要不然,以后你在他身邊的日子會不好過!
你也別多想,哥哥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張婉清哪敢相信他們的話,一想到那上千的親衛,她的心里就充滿了擔憂。
這和打仗有什么區別呢?
她太清楚蘇辰的實力了,先不說二哥的鐵騎,就算是蠻戎人的重甲兵在蘇辰面前都如同玩具一般不堪一擊。
“父王,哥哥,你們這樣豈不是自己上門去自取其辱嗎?
你們根本不了解蘇辰的厲害,他在燕州憑借著先進的武器和過人的謀略,打敗了蠻戎人和胡虜人,要是你們帶著親衛去,只會白白送命啊!”
“哈哈!!”
張震霄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他這輩子大風大浪見得多了,這天底下,還真沒有能讓他心生畏懼的勢力!
他瞥向一旁的婉清,嗤笑一聲:“婉清,你莫不是變傻了?
連本王的實力都不清楚?
可還記得那年,胡虜人乖乖跪于本王胯下的場景?”
這時,張武烈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蘇辰在燕州對京營人出手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