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大隊和岡本大隊!
這兩支蝗軍部隊的掃蕩時間是安排在進攻南匯縣之鐮田大隊后一日的,這也是種種跡象顯示忠義救國軍和青東游擊隊等反抗武裝開始撤離或者是組織中國老百姓撤離的時間是相符合的。
隨后,憲兵部門對于渡邊大隊和岡本大隊進行了調查,要求所有有資格提前知曉此次掃蕩之行動時間的官佐都必須自查,舉報可疑之人、可疑之事。
如是,渡邊大隊的太田悠一中佐就想到了一件事:
他曾經在醉酒之后向幾位友人提及了此次掃蕩的時間和計劃。
太田悠一提供了那兩位朋友的名單——
帝國駐上海總領事館參贊助理坂本良野,帝國上海特高課特工宮崎健太郎。
如此,接到憲兵司令部方面的調查函件的三本次郎,便想出了這么一個主意,和菊部寬夫演了一出戲來試探宮崎健太郎。
雖然是演戲,但是,菊部寬夫匯報的情報完全是真實的,特高課確實是有安排人打入到了那支仇日團體的內部。
可以說,此計劃完全是真實有效的,沒有一絲摻假的成分,倘若宮崎健太郎真的是有問題的,上鉤的可能性極大。
三本次郎關上抽屜,抬頭就看到了宮崎那個家伙此前‘賠償’他的新酒柜,看著酒柜上擺放的一瓶瓶紅酒,三本次郎微微頷首,對軍方的態度更加不滿:
宮崎是對帝國,對添皇陛下,對他三本次郎課長多么忠心耿耿的年輕人啊!
連功勞都沒興趣的家伙——
自己最了解宮崎了,這個家伙最喜歡的便是錢財和女人。
帝國越強大,宮崎得到的好處只會更多。
宮崎這種家伙是不會背叛帝國的!
……
“童學詠背叛組織之前的身份是南市交通站副站長,此人對于我黨的情況太了解了。”程千帆表情嚴肅說道,“這個人和汪康年攪和在一起了,我擔心他們有什么陰謀。”
“你秘密去見‘蒲公英’同志,通過他向南市方面示警。”程千帆皺著眉頭說道,“我總覺得會出事。”
“我一會就去。”老黃點點頭。
“不,你不要去。”程千帆突然又改變主意,“你去找老路喝酒,他去。”
“行!”老黃點點頭,然后他關切的看著程千帆,“有情況?”
“可能是我緊張過度了。”程千帆說道,他長吁了一口氣,“不過,小心無大錯。”
“是這個理。”老黃贊許的點點頭。
程千帆從老黃這里離開,他沒有直接回自己的副總巡長辦公室,而是去了政治處辦公室見皮特
將這個季度的分紅支票給了皮特,兩個人又開了瓶紅酒慶祝了一番。
程千帆有些憂心忡忡的表示,如果歐羅巴大陸一旦爆發戰事,這會直接影響到他們的生意貨源渠道。
皮特立刻信誓旦旦的表示,德國的小胡子是萬萬不敢對強大的法蘭西共和國動手的。
程千帆便挖苦問:慕尼黑協定是怎么回事?
就在去年,英法在慕尼黑會議上對德媾和,出賣捷克斯洛伐克利益以‘換取歐洲的和平’,將蘇臺德地區割讓給德國。
皮特然后便是什么‘蘇臺德地區人民自己的選擇’、‘哪里是媾和’、‘是英國人膝蓋軟了做下的事情,盟友先跪了,強大的法蘭西也很無奈’之類的話。
回到了副總巡長辦公室,程千帆拿了一把剪刀修剪花花草草。
他的嘴里哼著曲兒,臉上是燦爛、開心的笑容。
心中卻是緊張而沉靜的思考。
此前,三本次郎提議將菊部寬夫所掌握的一名密探交給他來掌握,他則以‘會影響他賺錢’為理由直接婉拒了。
這件事他沒有對老黃提及,更沒有通過老黃向該抗日團體發出示警。
這是因為謹慎如程千帆,他下意識的覺得這是有問題的。
三本次郎在試探自己?
盡管他并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出了紕漏,以至于三本次郎竟然會試探自己,但是,程千帆的心中有一個聲音和感覺——
這種聲音和感覺很強烈,三本次郎確實是在試探他!
心中有了這個判斷,程千帆又在心中縝密、反復分析了這件事,然后便愈發堅定了自己的看法。
三本次郎是一個極為謹慎的人,但凡涉及到情報,三本次郎會非常注意保密性。
一般而,在菊部寬夫向三本次郎匯報情報的時候,三本次郎會讓宮崎健太郎暫時回避一下,而不是令他在一旁旁聽。
當然,這似乎也可以找到解釋——三本次郎有意將菊部寬夫負責的這件事交給宮崎健太郎來做,故而沒有讓宮崎健太郎去回避。
但是,問題又來了。
以三本次郎的素來行事脾性,他喜歡將一個工作交給某人一直負責,輕易是不會安排其他人接手某件事情的。
就拿此事來說,程千帆沒有看出來菊部寬夫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忙碌,以至于需要將手中的密探這樣重要且機密之事交給他來做。
最重要的是,三本次郎突然安排他來接手這件事,美其名曰是為了幫助宮崎健太郎搶功勞。
這有些突兀:
宮崎對于立功素來沒有興趣。
宮崎最喜歡什么?
課長是最清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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