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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回來了。”陸媽媽幫程千帆掛上外套和帽子。
“太太睡得可安穩?”程千帆坐在沙發上,接過小丫鬟栗子遞過來的熱茶,問道。
“一個鐘頭前太太起夜了,現在正睡著呢。”
程千帆點點頭,揮手示意小丫鬟去休息。
喝了熱茶,程千帆擔心驚醒白若蘭,他沒有去臥室,而是直接上了二樓書房休息。
書房的面積不小,有一個沙發,一個茶幾,一個辦公桌,書柜,一個小酒柜,還有兩個保險箱,其中一個保險箱存放貴重物品,一個保險箱里存放槍支彈藥。
還有一個衣帽間,一個黃花梨木打造的床鋪。
程千帆打開了左側的保險箱,里面有三把短槍,分別是一把毛瑟手槍,一把勃朗寧,還有一把德制魯格手槍。
在,還有老黃,還有他自己,再加上這個隱藏更深的趙樞理。
還有蘇哲,雖然程千帆不知道蘇哲的真正底細,蘇哲也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兩人只是外人所不知道的幼年朋友,互有信任,頗有默契而已。
但是,程千帆有一種直覺,蘇哲應該也是我黨同志。
程千帆不禁輕笑一聲,法租界巡捕房這是被我黨全面滲透了啊。
然后,他的臉上沒有了笑容,嘆了口氣。
他想起了此前在巡捕房工作、現在已經犧牲的秦迪同志。
還有犧牲在自己面前的麥子同志,康二牛同志,大壯同志,還有老廖。
這些都是犧牲在他面前的啊,程千帆就那么安靜的坐在辦公桌前,臺燈映照著他的臉頰,‘火苗’同志早已經潸然淚下。
這一晚,程千帆做了一個夢,他又夢到了老廖、麥子同志,康二牛同志,大壯同志。
甚至還夢到了在杭州賣魚橋碼頭,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向同志們示警的那位同志。
他們就那么一個個的走到他面前,帶著笑,輕聲對他說,“‘火苗’同志,我們先走一步,革命的重擔交給你了。”
然后,這些同志們又一個個轉身,離開。
程千帆張開嘴巴,他想要發出聲音,他伸手,想要請他們留下,想要高聲呼喊,這么大的壓力,他承受不了,請求他們和他一起繼續戰斗。
他們沒有停下腳步,就那么的消失在他的面前。
程千帆只感覺壓力越來越大,就好像是被千鈞重擔壓在胸口,令他無法呼吸。
然后,他便從夢中驚醒,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貓咪趴在他的身上,壓的他喘不過氣,還正打著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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