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等著陳行過來后干掉自己。
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一塊上好實驗材料而已。
不過為了吸引自己注意力,他還是透露了不少有價值的信息的,算是有所收獲。
離八點還有一分鐘。
很快新晉半神陳行就會來到這里。
付前想了想,并沒有選擇逃走,而是走上前去把剛才倒地上的桌椅扶正。
開玩笑!
目標自己送上門,這種好事怎么可能一走了之。
之前的交手雖然兇險,但是動作并不大,幾乎沒有對屋子造成什么損傷,收拾一下后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樣。
小書亭
做完這一切后,付前直接在鄧飛舟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甚至沒有嘗試變成鄧飛舟的樣子,付前靠著椅背,懶洋洋的注視著大門的方向,就這么等著陳行的到來。
八點整,門鈴準時響起。
付前并沒有站起來開門,而是伸出一根手指。
手指頂端迅速伸展成觸須,靈巧的把門打開。
新晉半神陳行站在外面,一臉凝重的看過來。
“請進。”
付前刻意沒有第一時間收回觸須,而是讓它緩緩的蜷曲回來。
陳行的目光幾乎全程盯在上面,直到付前的手指變回原樣,才邁步進屋。
上鉤了!
付前面無表情,心中卻是暗暗點頭。
剛才他之所以沒有試圖變成鄧飛舟的模樣,是因為面前這位可是一位半神。
他完全不認為這小小的一面墻能夠隔絕對方的感知,他也不認為自己有面具干擾的易容術能瞞過對方。
如果真的那么做了,陳行察覺之后,第一時間的判斷肯定是鄧飛舟已經被殺。
到時候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陳行掉頭就走,自己想留下他基本不可能。
到時候他回到家里時刻提高警惕,自己再想找到他動手難度會幾何級數增加。
所以付前選擇以真面目坐在這里,并且刻意展露出觸須。
鄧飛舟大概率在陳行面前展示過掉手指的游戲。
所以目睹這一幕之后,陳行第一反應肯定是自己跟鄧飛舟有淵源,然后進門確認情況。
然后自己再冒充原生議會的其他成員,鑒于屋里并沒有打斗的痕跡。
這種反常,陳行肯定要搞清楚。
“坐。”
付前吐了口氣,示意對方在面前坐下。
凝視付前良久,陳行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鄧飛舟呢?”
“執夜人動作有點頻繁,為了避免意外,他需要先離開。”
付前面無表情的道。
“他為什么沒有提前跟我說?”
陳老爺子明顯也是非常警覺,當即反問。
“事發緊急,要盡量減少可疑的接觸。”
“你居然是原生議會的人?”
“很奇怪嗎?剛才要不是我出手,你覺得能打消元姍的懷疑?”
付前哼了一聲,暗示之前自己抽陳明達的行為是鄧飛舟授意。
“還是說你準備追究我殺你兒子的仇?”
哼!
提到陳明達,陳行眼中閃過一絲痛楚,接著搖頭長嘆一聲。
“放心,我還是拎得清的。為了家族,一些必要的犧牲是值得的。”
“陳家已經太久沒有半神了,久到連自己人都開始懷疑血脈和傳承本身……明達會理解的。”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