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教堂的尺寸還是很配套的,院子同樣不大。
    甚至院墻的樣式也是簡單,幾乎是純粹由一塊塊上寬下窄,形似笏板的石頭拼接而成,中間間隙大到幾乎可容一人鉆過去。
    并沒有在院子里探索一番的意思,付前一路走到了道路盡頭,打量著四周。
    甚至都不足一人高的墻上,連接的是一扇黑色鐵門,可以看到并沒有上鎖,只是虛掩在那里。
    按照剛才熱心群眾的說法,再往外走,就是游蕩著不可說恐怖的真正黑夜了。
    甚至即便在這個位置,也將不可避免地受到一定影響。
    不過回憶著這份告誡,付前卻是并沒有急著對黑暗中那東西展開想象,而是抬頭看著天空,惋惜地輕嘆一聲。
    跟滿月花園相比,到底還是沒有太多相似處。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看不到一點兒月亮的影子。
    吱呀——
    帶著這份遺憾,付前隨手把有幾分沉重的鐵門拉開,露出了外面的場景。
    如果說院子內的黑暗還是凝固的血塊,那這就是凝固的鉛塊了。
    雖只有一墻之隔,但感覺竟是如此的明顯,如同有道清晰的界限在這里,一旦越過就再難回頭。
    甚至感知也被壓制到了極限,微弱的視域外,已經完全難以預料會不會有什么東西撞出來。
    好在自己似乎還收到過一個道具。
    付前攤開手掌,打量著手里的碧色小瓶。
    在這樣的黑暗里,瓶中的藥液甚至透著一絲細微的熒光。
    按老太太的說法,利用這東西可以有效地強化嗅覺這種偵測手段,進而幫助規避危險,當然不保證成功率。
    而雖然在付前的感知里,并不能察覺到這瓶“靈藥”有什么特別之處,但他并沒有絕對否定這個說法。
    畢竟按前面的推斷,這地方的存在形式很可能類似夢境,有一些反常規的東西并不奇怪。
    當然真的按照說明把它涂在身上?倒也未必。
    付前并沒有急著那么做,而是就那么托著,一步步走進了這徹底的黑暗里。
    “你終于還是來了!”
    而甚至并沒有走出多遠,一個充滿喜悅的聲音就在一側響起。
    ……
    還能有誰呢。
    不可預知的黑暗里突然有人喊,這種標準的恐怖片劇情,付前卻是毫不意外。
    新娘女士果然沒有辜負期望,取得了新的突破,真的來到了外面。
    雖然對她來說,把那扇門拉開又閉上不會太輕松,但誰說一定要走門的?
    只要不是好克兄那種身材,咬咬牙從那柵欄一樣的圍墻里鉆出來完全不是什么問題。
    至于她為什么能這么巧發現自己?
    很簡單,靈藥雖然沒有直接涂身上,但自己有特殊的使用技巧。
    雖然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光亮,但是托著它走在黑暗里,還是能稍稍讓自己醒目一些的。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沒等付前做出回應,新娘女士的聲音已經是再次傳來。
    而即便是以最嚴苛的標準,都難以從中體會出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