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妃覺得這個消息,來得著實突兀。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就得了大頭瘟?”
不過,來人也不清楚。
“云游居有人盯著,奴婢不敢靠近打聽,想必等會表姑娘會過來的。”
梁妃頷首:“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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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雨凇一夜未睡。
本來,她已經躺下了,誰知沒過多久,綠萼就輕輕搖醒了她。
她彎腰在梁雨凇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元氏來了,奴婢看到,陸江年跟著她一起離開的。”
沒想到,元婉如來得這么快。
“還有人嗎?”
梁雨淞指了指窗外,綠萼點頭,意思是,陸江年的人,并沒有撤走,還在盯著。
如此以來,梁雨淞倒不好輕舉妄動了,按照她這里和陸薇住處的距離,她什么動靜都沒有聽到,深更半夜,總不能貿然去打聽消息吧。
“等吧,明天天亮,就見分曉了。”
時間不短了,她想,陸江年和劉珺,一定成事。
只是,未能得到確切的消息,她的心,總有些不安。
誰知道,后半夜,綠萼更是發現,對面的人,全部都被送走了,更加詭異的事情是,這個過程中,居然十分安靜,若不是綠萼武功高強,眼神敏銳,她們根本就不曾發現這個變故。
梁雨淞和綠萼透過窗邊一道窄窄的縫隙,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外面,其實,梁雨淞什么都看不到。
可是,她如何睡得著?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她立即出了門,往陸薇屋里尋人。
“劉夫人昨夜染了急癥,陸世子今早已經將人送走了。”
梁雨淞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了,陸江年真是干脆利落,沒留下半點空子,讓別人打探消息。
不過,憑她對陸薇的了解,陸薇一定不肯離開行宮,只怕,其中,少不了陸江年的威逼利誘。
好狠的心腸,即便是自己的胞姐,陸江年也沒有半點心軟。
“劉姑娘也離開了嗎?”
眼前的不過是粗使婆子,她搖搖頭,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梁雨淞怔怔站了一會,抓心撓肺,昨夜,陸江年到底有沒有和劉珺發生關系?
早膳都沒顧得上吃,她又去了正院。
元婉如睡得正香,聽說梁雨凇來了,她翻了個身:“說我有事,讓她等著。”
龐嬤嬤明白了,這是要吊著人,讓她白等一場。
于是,她捧上各色點心,好茶伺候著:“梁姑娘稍后,我們夫人等會就來了。”
換作平時,梁雨淞定然不會傻傻枯等。
只是,她太想見一見元婉如了。
她迫切想通過觀察元婉如的表情,尋找昨夜的真相。
“好。”
“龐嬤嬤,我聽說陸姐姐染了病,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昨日,她好好好的。”
龐嬤嬤皮笑肉不笑地說:病這種事,哪里說得準。”
“梁姑娘可要當心,人有旦夕禍福,指不定哪一天,就輪到你染了急病了,到時候,你就明白‘“病來如山倒’這個道理了。”
梁雨淞一噎,大清早的,聽到這種話,真是晦氣。
她本以為,很快就能見到元婉如,誰知道,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
喝了一肚子茶水,元婉如連半個人影都未曾露面。
梁雨淞意識到,元婉如大概根本沒有打算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