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些頭疼。
皇嬸真不該放樂安出來,每次出來就惹事。
就該好好關著,等她順利嫁人再說。
“好了,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不然像什么話。”
一群人站在這里,著實顯眼,惹人非議。
太子發話了,大家就近找了一家茶樓,到了包房中,元婉如一不發,看著慕容綾表演。
她以為先發制人,豈不是,告狀這種事情,也是看天賦的。
慕容綾腦子果然不好使,直接把元婉如的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太子有些吃驚地看向元婉如,他和元婉如接觸不多,可是,陸江年這位娘子,看起來脾氣也沒那么差啊。
等慕容綾說完了,二皇子安慰她兩句,便不贊同地看向陸江年:“這個,罵樂安是狗,就太過分了,不管怎么說,她是父皇冊封的郡主。”
陸江年面無表情,根本就不曾向元婉如求證。
“我家夫人一向知書達理,不可能說出這種話,定是郡主惡意中傷,無中生有。”
慕容綾遭到陸江年的質疑,非常激動:“陸江年,你是眼瞎嗎?元婉如就是個毒婦,當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被她騙了,你知道嗎?”
陸江年冷冷道:“不勞郡主費心,我的夫人,是什么性情,陸某一清二楚。”
元婉如心中微微觸動,不管怎么變,這個男人,在別人面前,一直都是維護她的。
當然,這本就是他的爛桃花,他當擔著,也是應該。
“多謝夫君的信任。”
她目光柔柔,看向二皇子,說出來的話卻擲地有聲:“郡主是什么性格,我想大家都知道。”
“郡主那點心思,誰不知道,我根本不想和你有任何關系,若不是郡主攔住我和海寧的去路,我恨不得離你遠遠的。”
“至于,辱罵的話,在場的還有海寧,你們可以問她。”
“反正,就算發誓,天打雷劈,我也不怕,我可沒有指名道姓罵郡主是狗。”
“倒是郡主,你敢發誓,沒有故意找茬嗎?如果你有,就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慕容綾跳起來,“你們看看,她還不惡毒,她詛咒我嫁不出去。”
孫海寧正色道:“我作證,婉如根本就沒有指名道姓,說過郡主是狗,純屬郡主臆想罷了。”
指桑罵槐,可不算。
每次見到慕容綾,太子都忍不住頭疼,陸江年的眼里,根本就沒有她,上躥下跳好幾年了,眼看著要嫁人了,還不消停。
“你們,把郡主帶回秦王府,告訴皇嬸,讓樂安在家里好好繡嫁衣,繡到出嫁那一日。”
說得委婉,但是所有人都明白,這是讓慕容綾禁足到出嫁。
慕容綾大喊一聲:“不要,太子哥哥,我不要。”
太子沉下臉,儲君的威儀,顯露無疑,“樂安,你安分些,否則,孤會讓你嘗嘗,更嚴厲的手段。”
慕容綾慫了。
她含恨地瞪了元婉如一眼,又看向陸江年那無波無瀾的表情,傷心地說了一句:“陸江年,我以后都不會再喜歡你了,你就是個瞎子,傻子。”
她哭著跑了出去,一下子,屋里就安靜了。
元婉如心道,你最好說到做到,不要像一只蒼蠅似的在她耳邊亂飛,不然,下次她可能忍不住拍死“蒼蠅”了。
趙良峰的案子告一段落了,太子這才敢明目張膽和陸江年邀約。
畢竟,之前他和二皇子,都是嫌疑人。
前幾天皇上發話,讓他們不必擔心,他們都是他的親生骨肉,他并沒有懷疑他們,豢養死士。
不管皇上是真的不懷疑,還是故意安撫,總之,明面上他們兄弟幾人的嫌疑解除了。
太子和陸江年本就是好友,若是故意不接觸,豈不是顯得心虛嗎?
所以,今日他們大張旗鼓聚在一起,坦坦蕩蕩。
太子起身:“我和二弟去隔壁再訂一間,你們兩個等會過來。”
孫海寧也在,孫渙之便也讓太子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