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年冷笑:“不要緊,左不過就是那幾天見過潘氏的人,是人是鬼,總會有露出真面目的那一天。”
元婉如有些憂心:“潘氏投湖,根本就是人為的,我看過她的尸體,她的膻中穴被人用石子擊中了,有一片淤青,她是遭受重擊才會摔到了湖里。”
“潘氏小產失血過多,又心緒紊亂,被人襲擊身體要穴,受了重傷,落水片刻就溺水身亡了。”
“有人想要殺人滅口,石英說,這個人的功夫不弱。”
“內宅之中,潛藏著這樣一個人,我心里總有些不安。”
陸江年抱緊了她,寬慰她說:“此人的目的,是隱藏在忠勇侯府,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輕易暴露身份,更不敢輕易動手。”
“望春堂里,爹一直留了人,保護著娘。”
“上次祖母中蠱之后,榮壽堂里也放了一些人。”
“以后你出入,都帶著石英,小心些。”
元婉如不是膽小之人,她點頭:“嗯,你放心,對了,你聽說了吧,二皇子妃小產了。”
“真是報應啊。”
陸江年目光一凝,隨意應了一聲。
他沒有告訴她,二皇子妃的孩子,就是他讓玄影從玄黃那里,拿了秘藥,弄掉的。
慈不掌兵,對待敵人,他絕不手軟。
既然二皇子為了利益,可以隨意擺弄他人的人生,那就怪不得別人也這么對他了。
盡管潘氏腹中不是二叔的孩子,但是,也是在二皇子的弄權之下,失去了生存的機會。
陸江年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他下了套讓我鉆,我就燒了他的莊子,他那個莊子看似不起眼,但是里面存了十萬石糧食,這么多糧,他都可以養兵造反了。”
“所以,我施了個調虎離山的計劃,把他派在莊子上的護衛引開,再讓人燒光了那些糧食,只怕他氣得要吐血了。”
元婉如抑制不住,愉快地笑了起來。
一開始,她聽說二皇子的莊子被燒了,還沒反應過來,這會聽陸江年提起二十萬石糧食,她就想起來了。
明年初夏,西北就會爆發旱情,二皇子慷慨大義,運了十萬石去西北,賑濟災民,可謂是賺足了名聲。
這一件大功德,為他上位儲君,增添了不少助力。
如今,被陸江年一把火燒光了。
“你真是厲害,怎么會想到燒了他的莊子呢?”
美人夸獎,陸江年眉開眼笑,抬頭挺胸,一副得意的小模樣:“以前我沒注意到他,這一陣盯著他,還真讓我發現了不少東西,這個莊子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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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年還想纏著她,可是太子那邊又派人來請,他只能讓她自己去岐黃齋了。
上次的神秘病人,已經在屋里等著了。
看到元婉如進來,她不耐煩地說:“好端端改成了下午,還讓我等你,你真是好大的架子。”
元婉如有些抱歉,今日本來就是她改了時間,“是我之過,吃了五天的藥,你感覺如何?”
她示意女病人把手腕放好,開始把脈。
“不錯,脈象比之前好了許多。”
女人也笑了:“嗯,若不是看你有些本事,我今日一定要發飆了。”
元婉如笑了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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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駕離京去行宮,元婉如帶著陸蕓,坐在一輛馬車里。
陸蕓透露了一個消息:“我聽說,樂安郡主回京了,她也會去行宮,大嫂,你要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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