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年當天就和孫渙之打了一架。
這一架,看得太子心驚肉跳。
陸江年眼神犀利,招招狠辣,殺氣太盛,好似他的對手,是他的宿命仇敵。
太子真怕,一不小心,自家表哥會死在陸江年的劍下。
二皇子也看出了端倪,小聲和太子嘀咕:“這江年和渙之,是不是有仇?”
太子搖頭:“并沒有。”
場外觀戰的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何況身在戰局中的孫渙之。
堪堪躲過陸江年刺向腰側的一劍,他擰眉對上陸江年黑沉的眼眸:“你來真的?”
陸江年冷笑:“既然是比試,還能是鬧著玩的嗎?”
“怎么,認輸了?”
“你現在認輸,我馬上收手。”
孫渙之脾氣上來了,“放馬過來。”
火光四射,刀光劍影,打著打著,兩個人把武器都扔了,直接用拳腳招呼。
陸江年一拳打在了孫渙之的鼻梁上,心里冷哼,長得人模狗樣,卻不干正事。
孫渙之火冒三丈,長腿一踢,偷襲他的后腰,陸江年沒來得及躲過去,衣服上就多了一個大大的腳印。
總之,你來我往,誰也不服氣,兩個人身上都多了一些青紫。
太子終于看不下去了,跳下場來,“好了,比試切磋,點到為止,你們是要打到明天去嗎?”
孫渙之的唇角,被陸江年揍得流血了,他吐了一口血水,沒好氣地說:“陸江年,你是吃錯藥了嗎,火氣這么大。”
陸江年專往孫渙之的臉上招呼,打得孫渙之一張俊臉,青紫交加,形容狼狽。
孫渙之也揍了他好幾下,不過都在身上,看不出外傷。
對比之下,孫渙之實在有些慘。
二皇子若有若無挑撥:“江年,都是自家兄弟,你下手也太重了。”
“你不能仗著武功高,就欺負渙之,這個模樣回去,他娘豈不是要心疼壞了。”
陸江年淡淡道:“切磋武藝,不動真格,如何長進?”
“孫渙之,你若是怕了,下次我便不找你了,省得打得不痛快。”
孫渙之疼得齜牙咧嘴,嘴上卻喊:“別啊,打這一架,我爽快極了。”
回京好幾個月了,以后大概率也不回邊關了,能這樣暢快淋漓打一架,感覺很棒。
只是,陸江年一定有貓膩,方才他出手,真的毫不留情。
他何時得罪陸江年了嗎?
他怎么不知道。
陸江年深深看了孫渙之一眼:“好,改天再找你對戰。”
打到他沒臉出來見人,打到他怕,看他還敢起什么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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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年故意去眠月閣,和元婉如提了一句,他和孫渙之的比試情況。
“他是在京城安逸太久了,居然連我的招數都接不住了,臉上挨了我好幾拳。”
“以往我覺得他挺上進了,沒想到,如今也懶惰了。”
他嘖嘖兩聲,“男人若是沒了進取心,整個人就廢了。”
總之,不著痕跡,給孫渙之上眼藥。
元婉如不知道他說這些話,意圖是什么,還是純粹找她閑聊。
她靠坐在鋪著軟墊的榻上,捧著一本醫書,看得很是入神,良久才敷衍地應了一句:“哦。”
陸江年不太滿意她的反應,他繼續搖頭嘆息:“你是沒看到,他今天閃避的動作,緩慢無力,笨重如熊,只怕過一陣,就要變成大腹便便的模樣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