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婉如冷笑一聲,看著玄青沒說話。
玄青頓時覺得,壓力山大。
他也不想騙留雁啊,不對,他這本來就不是騙人。
方才替留雁擋刀的時候,他可是真心實意的。
沒想到刺客不中用,沒有扎中要害,那就怪不得他了。
這個小妞,平時找他說話挺多的,就是不開竅,這樣拖延下去,他什么時候才能成家啊。
玄青著急啊,只能趁這個機會,施展苦肉計了。
但是,對上世子夫人的冷臉,他就有些慫了。
“沒事,我傷勢不重。”
話音一轉,他只能實話實說了,誰讓留雁有個強硬的后臺啊。
失之交臂,失之交臂啊!
心在滴血,也只能放棄哄騙留雁的機會了。
哪知道,留雁關心則亂,居然以為玄青是因為得不到她的回應,而傷心失落,導致不想醫治了。
她竟然主動雙手捂著玄青的手。
“你……,我以后會試著……喜歡你,你別放棄。”
說著,臉上羞紅一片,卻還是掛著對玄青的擔憂,懇求地看著元婉如:“大少夫人,您……”
欲語還休,看得可憐死了。
玄青大喜過望,一下就坐起來,雙手攏住了留雁的兩只小手,狂喜地追問:“你說的是真的?!”
總算不枉費他天天抽空看話本子,絞盡腦汁給她編故事。
看來,她對他,也不是毫無感情的。
元婉如簡直沒眼看了。
那邊陸江年還沒結束,廝殺依舊在繼續,這兩個人卻在這里互訴衷腸了。
她沒好氣地說:“好了,你們兩個。”
“玄青有金瘡藥,拿出來止一下血,留雁你幫一下他,石英,帶我去那邊看看。”
既然郎情妾意,她還是別在這里礙事了,他們愿意怎么談就怎么談。
石英點頭,抱著她就往陸江年那邊而去了。
那邊的動靜越來越小了,看來是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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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年這邊,黑衣人全都倒地了,他胳膊上被劃傷了幾道口子,沒有什么致命傷。
這些人是死士,本來留了兩個活口,轉眼他們卻都死了。
并不是自盡,而是毒發而死。
怪不得出手都那么狠辣,看來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來的。
培養這么一些人,二皇子一定廢了極大的功夫。
如今折損在他手上,也挺好的。
只是,傷得不夠重,還需要自己下手才行。
陸江年面容冷肅,喊了一個人過來,指著心口方寸之間的位置:“撿起他們的刀,扎進去。”
這個手下,二話不說,就刺了進去。
利器扎進血肉的聲音,清晰明了,陸江年卻面不改色,捂著傷口下令:“連夜去給巴州刺史送消息,就說我這里發生了重大要案,讓他即刻派人前來調查。”
巴州刺史為人正直,是皇上一手提拔上來的人,關于陸江年刺殺一事的這份密旨,就讓他遞到京城里吧。
元婉如來到的時候,陸江年的血還在流,雖然明知道要看到他受傷的樣子,她還是忍不住揪著心:“沒事吧。”
這個位置,有點險,偏一點就可能釀成大禍了。
她的臉色有點難看。
陸江年仿佛不覺得痛,站得筆挺,笑得淡定:“這些人不好控制,這一刀是我讓人扎的。”
發現對手是一群抱著必死決心的人,陸江年便改了主意,總之,以穩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