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漢子轉過身來，滿臉橫肉，左頰上還有一道猙獰的刀疤：“小姑娘少管閑事！這老乞婆偷了我們鋪子的銀兩！\"

\"我沒有……”老婦人抬起頭，露出一張布滿皺紋的臉，渾濁的眼睛里噙著淚水，嘴角還帶著血跡，“老身只是路過……\"

孫海寧冷笑一聲：”即便她真偷了東西，也該送官查辦，輪不到你們動用私刑！\"你們最好現在就滾，不然，等會見到了衙差，我可就要告你們濫用私刑，目無法度了。\"

為首的漢子，還想說什么，旁邊有人拉著他，小聲嘀咕：“大哥，這兩個娘們穿的衣服料子不錯，想必是官宦人家，咱們惹不起，不如，算了吧。”

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孫海寧也聽了個大概。

為首的漢子，呸了一句：“算老子倒霉。”

臨走時還惡狠狠地瞪了老婦人一眼：“死老太婆，下次別讓我再遇見你！”

其余的人，都跟著罵罵咧咧地退開了。

青霜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扶起老婦人：\"婆婆，您沒事吧？\"

就在她靠近老婦人的瞬間，一股若有似無的清香鉆入鼻尖。

這香氣聞著讓人心神一蕩，卻又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怪異。

青霜力氣不小，可是不知道怎么卻沒能將這個老婦人扶起來，眼看著兩個人就要摔倒了，孫海寧只能上前搭把手。

那股味道，也飄進了她的口鼻之中。

她總覺得怪異，來不及細想，老婦人已經站起來，顫巍巍地要行禮，\"多謝兩位姑娘的救命之恩。\"

孫海寧不動聲色，拉著青霜退開了一大步，“不必了，舉手之勞而已，我看你傷得不清，快些去醫館看一看吧。”

老婦人連連擺手，聲音虛弱：\"使不得使不得，老身回家養養就好了。\"

因為那股味道，孫海寧心生警惕，也不再堅持：“你自己決定就行。”

“青霜，我們走。”

老婦人客氣有禮地和她們道別，轉過身蹣跚離去，孫海寧沒有看見的是，老婦人離開的時候，臉上那抹詭異的笑容。

孫海寧和青霜走出了巷口，孫海寧皺眉問：“剛才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青霜一怔：“奴婢聞到了，姑娘也聞到了？”

孫海寧問：“可有感覺不適？”

青霜動了動手腳：“并無異樣。”

孫海寧也動了動自己的胳膊，大概是她多心了。

“好了，去買了點心，我們就回府。”

雖然目前，沒有看出異樣，但是孫海寧還是決定，余下的地方都不去了，買了點心就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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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壽齋里香氣撲鼻，各式點心琳瑯滿目。

掌柜看到客人，熱情地介紹著新出的壽桃酥：“姑娘，這壽桃酥是用上等面粉和蜂蜜所制，里面還加了核桃仁，味道一絕。”

“還有，我們店的荷花糕，更是……”

孫海寧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別啰嗦了，給我每樣點心都包幾包，我趕時間。\"

掌柜訕訕，不過，這個姑娘一看就出身不俗，腰間那白玉佩，尋常人家可買不起。

他不敢得罪孫海寧，動作麻利地裝好了幾大包點心。

青霜付了錢，正要離開，忽然覺得頭有些暈。

孫海寧顯然注意到這一點了，她剛想問青霜，而自己也一陣眩暈。

\"二位姑娘，這是怎么了？你們的臉色有些不好。\"掌柜關切地問。

孫海寧和青霜都明白，剛才那老婦人身上的味道，果然有問題。

\"沒事。\"

馬車已經停到了點心鋪子門口，孫海寧和青霜立即爬上了車：“回府。”

車夫吳叔一向沉默寡，看到她們來了，也只是說了一句：“姑娘坐穩了，馬車要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