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馳露出一抹苦笑:“不錯,我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我會犯這種錯。”
“那天,明明沒有喝多少酒,可是我看到梁家表妹的時候,居然就忍不住了……”
他目光灼灼看著陸江年,十分坦然:“江年,我無法找借口,那時候,我心底里就是有一種欲望,我……大概就是這樣的人吧。”
本以為,會迎來陸江年的怒火,畢竟心愛的女人遭受這種羞辱,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可是,陸江年卻冷靜得不像話。
“你不是這種人,你只是中了蠱。”
陸江年再次提到了蠱,慕容馳也鄭重起來。
“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陸江年聲音冰冷,把他的推測,和手中掌握的證據,一一闡明。
“殿下,性情大變的人,不僅僅是你,還有我爹。”
陸松嗎?
慕容馳想到了,前一陣的確是聽陸江年提起過,陸松忽然要納妾,把侯夫人氣得臥床不起。
陸江年那一段時間,也是焦頭爛額。
畢竟是長輩的事情,他能做的太有限了。
后來他就出事了,也不知道陸松納妾的事情,最后怎么樣了?
陸江年繼續說著:“我爹即便是老房子著火,喜歡上了那個小妾,也不可能如此冷待我娘的,甚至為了那個妾,把我娘的尊嚴丟在地上踩。”
“他是完全性情大變了。”
“我讓玄黃給我爹診脈,也是什么都沒查到。”
慕容馳愣了一下,聽起來,與他的情況頗為相似。
“殿下想得沒錯,我身邊的人,一個兩個都性情突變了?”
“哪里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陸江年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我懷疑,我也被人下蠱了。”
不然,他怎么會喜歡梁雨淞呢?
有時候與梁雨淞在一起,都沒有多少話可說,但是卻總忍不住想要見她。
可是內心,他覺得,他一點都不喜歡親近梁雨淞。
當一切都不合理的時候,就必然有問題。
于是,他派人去查關于蠱的事情。
大景朝中,懂蠱的人很少。
陸江年的手下,去到了南疆,才勉強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他從懷里掏出一封信,“殿下,你看一看。”
慕容馳接過信,看完之后,壓抑著憤怒嘶吼:“不可能!”
“梁母妃不會是害死母后的兇手!”
陸江年譏笑一聲:“你真的覺得,不可能嗎?”
慕容馳手中的信,是一個月前,有人悄悄送到陸江年手中的。
信中說了,察覺到他在打聽關于蠱的事情,想告訴他一件陳年冤案:當年先皇后逝世,朝廷判定的幕后黑手是太醫院唐波,從頭到尾都是錯的。
真正的兇手,是梁妃,是高鵬。
唐波與高鵬的關系,在信中也做了詳細的說明,還有唐波死里逃生卻中了高鵬的蠱,苦苦撐著只想有朝一日將真相大白于天下。
可是最終被蠱毒折磨得沒了人形,在半年前已經沒命了。
這封信,算是唐波的遺愿,至于要不要追查下去,由陸江年決定了。
信中還提到,高鵬的妻子很有可能是南疆人,因為她姓“花”。
這些事情,對慕容馳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沖擊。
難怪他會如此失態。
陸江年語調平靜:“事實上,我查到,高鵬的夫人,的確是姓花。”
“我讓玄黃專心研究蠱,他也找到了一些辦法,他測過,我的體內,的確有蠱。”
慕容馳震驚地看著陸江年:“你也中蠱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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