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疼痛讓他只能勉強地一笑:
“冷姑娘,多謝相救。”
“冷泠煙”略微愣了下:
“你知道我姓冷?”
要不是傷痛在身,他真要笑出來。
“你不是冷姑娘么?!”
她愈發不解:
“是啊,你認識我嗎?”
對于這個腦洞大開的玩笑,劉馳馳一點都不覺得好笑,他現在要解決的事很多。
第一件事就是要通知殷十六他們自己受傷的事。
“冷姑娘,麻煩你下山幫我通知一下十六爺和李默余他們。”
“冷泠煙”一副不解的表情。
“不好意思公子,我既不認識十六爺,也不認識李默余。”
劉馳馳真的呆愣住了,他不得不重新打量“冷泠煙”。
杏黃色的短袖裙里,套一件水紅色披風,袒了領子處露出細白的脖頸,一副粉臉上只掃了青黛色的眉。
不是冷泠煙是誰?
他小心問道:
“請問大風堂冷家堂主一共幾位兒女?”
“兩個女兒啊。”
他有些急了:
“他那兒子冷泠竹呢?”
“我就是冷泠竹。”
什么?冷泠竹是個女子!那么那一晚他們口口聲聲所說的“兒子”在哪兒?
“那請問姑娘冷泠煙是......”
冷泠竹答道:
“泠煙和我是孿生姐妹,我早她一個時辰,所以她是我妹妹。”
原來如此,這么說來冷海圖不是一兒一女,而是一對孿生女兒。那冷大堂主為什么對外稱是一兒一女呢。
他想這事單靠自己想是怎么也想不清楚的,只有到時問冷海圖本人了。說不定這是人家對外不宣的家事呢,自己問多了反倒不好。
想到這里,他微微頷首代揖:
“那是在下誤會了,在下把姑娘誤以為是令妹了,萬請見諒。”
“算了,不知者不為過。”
冷泠竹解釋道:“你昨日中劍暈了過去,我又恐那些烏甲軍再追擊過來,便用“大蟲”馱你到此處。哦,“大蟲”是我那驢兒的名字。此處隱秘偏僻,你安心靜養,大不必擔心。”
劉馳馳心道:這地方的確隱秘,我要不是有上次冷家的經歷,也斷不會尋到這里。
他微微笑著點頭謝過,轉臉看看自己胸口的傷處說道:
“我這傷......”
那姑娘臉色微紅,說道:
“我學過些醫術,見你暈倒失血得厲害,便幫你拔掉那劍,采了些草藥在傷口處敷上。也算你萬幸,那劍貫胸而過,竟然未傷及你體內任何臟器。只是傷口太深失血太多,恐怕你是需要靜養一些時日了。”
劉馳馳在醫學上也粗知些皮毛,知道這一次的傷雖未傷及內臟,恐怕元氣也已大傷。靜養倒也無妨,總算是揀回一條性命,真是幸虧了這泠竹姑娘。
他想起要盡快告知殷十六他們消息的事,便說道:
“還要麻煩姑娘下趟山,去洛陽城里找一下我的兄弟,告知他們我的情況,他們也好放心。”
聽他一說,冷泠竹面露難色。
“怕是這一時半會我們都下不了山,別人也上不了山。”
“為什么?”
“昨日當晚,烏甲軍便把這龍門山一帶給封了,山腳各處俱有重兵把守。你我恐是要被暫困于這山上了。”
劉馳馳這才想起昨晚自己不光傷了王建,還在逃走的半路教這姑娘一舉殲殺了王建麾下的烏甲騎兵,這烏甲騎兵營可是王建的精銳之師,想來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目前自己這副身體除了躲藏,還真沒有更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