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在屋內怎會知道?官爺,你是不是問錯人了?”
悟門的神情不為所動,笑容間還有些淡淡的蔑視。說著話,轉身欲走。
那趙奎徹底被激怒,雙手用力一把將悟門推到墻上。
“你今日不跟爺我說清楚,就別想離開這里!”
悟門一個踉蹌,后背重重撞在墻上,她負痛怒斥道:
“我不知道你講的何人,你又為何動手?”
在趙奎面前,她就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年,但面對強悍,神色之中卻沒有半點懼意。
“少要誆我!我看你和那人定是一伙的。”說著,趙奎上前一步,眼神中露出一股猙獰來。
“你休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呼喊了。”
悟門警告道,畢竟年紀小,話語里情不自禁還是流露出一絲怯弱來。
“你喊有何用,難道指望那幫和尚回來救你?”
看來趙奎絲毫不想放過悟門,面對弱小他沒有一絲的憐憫。
劉馳馳靠在一旁墻根聽著,失望地搖了搖頭。他本想饒他,但看來這家伙的窮兇極惡已經無可救藥了。
“他昨日將我擊暈,又將我扒個精光,羞辱之仇我一定要報。”趙奎咬牙恨恨說道:
“如你今日不說,我就要你嘗嘗這衣服給扒光的滋味。”
“你敢!”
“你看我敢還是不敢!”趙奎的笑容愈發猙獰。
說著,他一步一步逼近,真的伸出了手去......
世界上的巧合如果重復發生在一個人身上,不知道結果會不會一樣。
這話用在趙奎身上,答案是肯定的。
他即將觸碰到悟門的手,又在半空停住了,托在他手肘之上的還是一只熟悉的大手。
他驚恐地回頭,看到的是一張劉馳馳俊朗的面容,還有他面容上劉馳馳標簽式的迷之微笑。
“你要找的人就是我吧。”
趙奎嘆息,嘆息的背后是他深深地絕望,為何這人每次出現時自己都覺察不到。隨后如他所愿,他被劉馳馳一記掌刀砍暈。
悟門看著他又驚又喜。
“馳哥哥,我就知道你會在關鍵時候出現。”
“你怎么知道的?”他故意問道。
“我就知道。”悟門驕傲地說,兩眼全是閃動著的光彩。
他瞬間有些恍惚,腦子里莫名其妙閃過一句電影里的臺詞:
“我的意中人是一位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身披金甲圣衣、駕著七彩祥云來娶我。我猜中了開頭,卻猜不中這結局......”
“馳哥哥,你發呆什么?”悟門將他從某種思緒里拉回來。
他稍事愣了一愣,看了眼地上的趙奎問道:
“這人找你做什么?”
“他說要知道你的下落,好回去領功。”悟門回答他。
他鄙夷地看了地上的趙奎一眼。
“貪婪邪惡之人都是一個樣式。”
“馳哥哥,這人怎么辦,總不能丟在這里?”悟門也看了眼這人,一臉厭惡地問道。
“照舊,扒光!”
……
雜院的廂房里,地上的柴火堆旁躺著被剝得如光豬一般地趙奎。
悟門被這灘如雜肉一般地男人身體惡心到,竟然注意不去看他。
花了很短的時間,劉馳馳將昨晚他和默余去難羅房間打探的情況告訴了悟門。
“那舍利不在他手上?”悟門吃驚地問道。
她跋山涉水,費盡千辛萬苦,一路尾隨他們到江南,就是為了伺機偷回那枚佛指舍利。現在得知那枚舍利壓根就不在他們身上,她的情緒有些無所適從,險些又有點奔潰。
劉馳馳笑著用手撫弄了一下她腦袋,她的長發被她在腦后頑皮地挽成了一個發髻。
“不用這么喪氣,我已猜測到了舍利在哪。”
“在哪?”她驚喜問道,表情似孩童般可愛。
“在長安,神策軍的老巢里。”
她愣著張口,半天才試探著問他:
“馳哥哥,這么說,我們要一起去長安找咯?”
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不是我們,是我。”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