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馳,地圖之事還待考證,老夫人年歲大了,所記之事是否確實還很難說。你光憑此事,絕不可就此武斷,誤解了小山,還是抓緊時間辦理我們的正事要緊。”
劉馳馳這時笑道:
“看樣子今日我如不把這事講清楚,反倒像是我在胡攪蠻纏了?”
默余正色規勸他道:
“即便地圖是小山隨身帶來的,那又如何,如不是這地圖,我們幾人此刻不定還困在這地宮中的何處呢。你為何不想想這道理?”
從語氣看來,默余真有些動氣了。
劉馳馳頗能理解他此時心情,但此刻如不把這事揭開,這一晚所作的努力當盡是白費了,弄不好,還要替他人作了嫁衣。
他權且不理會默余的態度,只管問道:
“那好,陸山兒,我再問你一次,你老家哪里?”
“河南道......安陽郡啊,此事我在一路上已跟你說過,怎么了?”
陸山兒沒料到他會突然追問原籍一事,一時竟有些支吾,眼光有些不確定地游移到楊一六的臉上。
劉馳馳注意到,此時楊一六面色極是難看。
“照我估猜,你這位所謂的小老鄉,跟楊大哥認識的時間其實并不長吧,說不定剛剛一兩日也未可知。”看到了楊一六的表情,劉馳馳心里此時才如釋重負。
他抓緊時機追問道:
“楊大哥,還記得你我初見之時,你說過你是哪里人氏的?”
楊一六此時已然說不出話來,火光下斗大的汗珠子從額頭上滲了出來。
看他不說話,劉馳馳語一厲,斥問道:
“你一個鳳翔郡鄉里三代務農的人家,憑什么到河南道的安陽郡去認了一門子老鄉?”
楊一六已語塞得不成樣子。
“我......我當日見你一時心慌,口誤說成了鳳翔郡的了,其實我......確是安陽人氏。”
盡管他此時方寸盡亂,但出于掙扎,他仍勉強辯解道。
“哦,是嗎?”劉馳馳露出一臉好奇,“你但說兩句安陽話來聽聽無妨。”
此話一出,楊一六心理防線頓時潰敗,頭低著身子漸軟,已然沒什么可去辯解的了。
陸山兒愣愣看著楊一六,瞪圓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劉馳馳此時定下心來,一人踱步到中央說道:
“默余,我來解釋你剛問的問題,為什么這陸山兒是幫助我們找到地圖之人,我還要如此苦苦相逼。”
默余經過他對楊一六的一系列質問,已然不說話了,此時眼看著他等他的答案。
劉馳馳撇了一眼楊一六道:
“默余,恐怕這事在一開始我倆就落入別人的圈套了”
看到默余不可思議般得瞪大眼睛,他接著解釋道:
“此事最早的可疑出現剛入地洞之時,當時唐梟命令楊一六挑選幾人在前面探路,楊一六選了你、我,還有這位陸山兒,他當時的理由是他想保護這位小老鄉,認為你我足以信賴。”
李默余點了點頭,他記得楊一六曾向他們解釋過。
“可是你想過沒有,他如要保護陸山兒,壓根就不用將她選進護衛隊里來,這樣只會突然增加危險,不是嗎?”
默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試探著道:
“你的意思是,他其實另有他意?”
“正是!”劉馳馳的臉上這次露出些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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