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馳馳心有戚戚,正當意味悵然之際,卻有一張如花的粉靨將他拉回到人間。
“發愣什么,你倒是回甜姐姐的話啊!”
他心底里留下偌大一個嘆息,卻轉而微微一笑道:
“甜兒妹子,你是在說笑吧,這金陵城里我所認識之人屈指都可數盡過來,都及不上十六的千分之一、萬分之一,又到哪里認得這粉衣服的姑娘去?”
一提及殷十六,甜兒神色頓時暗淡了下去,再無心思與他胡扯蠻纏了。
劉馳馳轉而朝向默余,一臉認真道:
“默余,你這眼傷萬不是件小事,有沒請城里的疾醫郎中來看過?”
李默余點頭道:
“回來后一早甜兒就請人來府里看過。”
劉馳馳旋即對甜兒報以感激之色,接著又問:
“怎么樣了?”
李默余微揚起的臉正對著他,臉上卻不見任何表情,只搖頭淡然道:
“所幸目未受損,但卻如是蒙了層薄薄的白翳一般,目有遮擋,自然視物不清。事發蹊蹺,無人遇見過此種癥狀,一時也無合適的良方,權且開些清淤明目的方子內服外敷著,暫還未見到什么效用。”
劉馳馳一皺眉頭,思忖著沒說什么。
甜兒一旁補充道:
“他倆人均是此種癥狀。城里幾家素有名氣的醫館都請人來看過,確實沒尋到什么醫治的好法子。”
劉馳馳眉頭愈發蹙緊起來,自忖著低頭語道:
“莫不是白內障吧?”
“什么?”李默余不解其意,側臉向他問過來:
“你剛說白什么?我怎從未聽人說起過?”
劉馳馳私下想到的的確是白內障,這是現代的叫法,古時有沒此種病癥他不清楚,不過看默余這描述倒是極像。
他心思這東西根本無法跟默余解釋清楚,光是個晶狀體混濁的名詞術語,恐怕就得把他解釋得背過氣去,更別說什么輻射、代謝紊亂之類的,算了,自己只需私下幫他留意,解釋的事就算了。
他略頓了一下,轉而扯遠道:
“哦,我說你雙目不能視物的癥狀,乃是因這舍利的白光所致,恐怕還得從白光那里找到癥結所在。”
“有道理。”默余自忖著他所說的,低頭不語。
講到那舍利的白光,泠竹轉臉過來一臉疑惑道:
“馳哥哥,我尚還有一事不明。”
“什么?”
“就是這舍利之光為何只傷了默余大哥他們兩人的雙目,而獨獨對你卻沒甚作用?”
劉馳馳略是笑道:
“誰說沒有影響,我不是足足昏睡了兩天么?”
“那你醒來還不就似沒事人似的。”泠竹突想到他醒來那幕,情不自禁緋紅了臉頰。
劉馳馳與她目光相接,猶自有些心神蕩漾。
甜兒于一旁接過話頭道:
“妹妹,你也不瞧瞧你馳哥哥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泠竹突好奇她的馳哥哥有什么身份竟是她所不曉得的。
劉馳馳撇嘴苦笑道:
“只不過由于那次在龍門山窟的奇遇,我跟這佛祖舍利已扯上了某種關聯而已,所以這舍利之光才傷不到我。哪有甜兒說得那般玄乎。”
說著話,他瞥瞪了甜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