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越想越心癢難耐,睡意全無。
翻身之際,空中一道炸雷響起,白色雷鳴也短暫的照亮了石屋內的景象。
一張慘白的臉,突兀的出現在他眼前,嚇得族長一個激靈,張口預喊。
可他還沒喊出來,眼前銀光一閃,他的腦袋與脖子分了家,如球一般滾落在地。
雷霄還不解氣,一腳踩碎了他的腦袋。
有其父必有其子,他這可不算濫殺無辜。
那么…下一個是誰來著?
…
今夜,注定是虎族的不眠夜!
雷霄記著那些虎族獸人的味道,挨個走訪他們的家。
他沒驚動任何人,身影如鬼魅一般在黑夜中穿梭,如死神般收割一個又一個生命。
只要今天跟著虎天霸出去追云嬌的,一家他都沒放過。
管你是雄性還是雌性,甚至是幼崽。
在他想看來,沒有禍不及家人一說,只有蛇鼠一窩,只有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反正沒了父母,幼崽也活不了,還不如跟著父母一起上路。
免得他們僥幸長大,又來找自己報仇,無窮無盡。
雷霄從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為什么群獸部落周圍,有貓族狐族、兔族熊族…就是沒有蛇族呢?
沒有人想過這個問題。
雷霄也從沒告訴任何獸人,他之所以成為流浪獸人,是因為滅了整個蛇族。
如果說云嬌是極善,那雷霄就是極惡。
他的心里住著一只魔鬼,只因身邊有個善良的天使,壓制住了這只魔鬼罷了。
天使不在,魔鬼不受壓制,又露出了尖銳的獠牙與鋒利的利爪。
一家又一家獸人倒在血泊之中。
最后雷霄來到了巫醫家門口。
正在熟睡的巫醫似有所感,猛的睜開眼睛,混濁的老眼死死的盯著木門:“誰在外面?”
門外的雷霄突然笑了,露出森白的牙齒。
怪不得虎族突然對云嬌出手,原來是因為這只沒死干凈的臭老鼠啊!
巫醫站起身來,一步一步來到門邊,突然拉開了木門。
外面一片黑暗,除了呼呼的風聲,什么都沒有。
“難道是我感覺錯了?”巫醫嘀咕了一句,關上門回到窩里,閉上眼繼續睡覺。
可…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脖子旁邊涼颼颼的,寒毛不由自主根根倒豎,黑暗中好像有誰,正在看著他。
巫醫猛的睜開眼,面前雷霄的臉嚇了他一大跳。
“你你…”巫醫差點嚇瘋了,往后一縮與雷霄拉開距離,心里叫苦不迭。
這個煞神為啥在他屋里啊?
難道虎天霸失敗了?
蠢貨廢物,沒用的東西!
“再叫,我就殺了你。”雷霄輕飄飄一句話,讓想喊救命的巫醫猛的閉上了嘴。
這具身體雖然合適,卻嚴重衰老,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他不敢保證,自己喊了救命后,能撐到救援的人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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