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目標出奇一致:毀掉這禁錮怨靈的囚籠,幫助鬼新娘解脫,破壞這個副本!
“婚禮推遲到明夜子時……”溫白秋眼中寒光閃爍:“那時是邪陣力量最強,也是禁錮最脆弱的時候,動手時機最佳!”
蕭錦握緊了腰間的刀柄,冰冷的殺意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在眼底交融:“那就……讓這場‘大喜’,變成真正的……血祭終章!”
……………………
子時將至。
古宅仿佛一頭被徹底激怒的兇獸,從沉寂中蘇醒,發出沉悶而痛苦的呻吟。
無處不在的暗紅囍字顏色變得愈發粘稠欲滴,如同剛剛潑灑上的熱血。廊下懸掛的燈籠瘋狂搖曳,投下的光影扭曲蠕動,如同群魔亂舞。
空氣中那股甜膩的腐朽香氣被一種更尖銳、更腥臊的硫磺與焦糊味取代,壓抑得讓人心臟都要跳出胸腔。
“吉時——到——!”
管家那干澀死板、卻帶著一種詭異亢奮的聲音,如同喪鐘,在所有玩家腦海中轟然敲響!
霎時間,西苑廂房的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地推開!
門外,不再是空蕩的回廊,而是兩排如同從墳墓里爬出的“奴仆”!
它們依舊穿著藏青長衫,面容僵硬慘白,但那雙空洞的眼窩里,此刻卻燃燒著兩簇幽綠色的鬼火。
手中提著的白紙燈籠,也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慘綠光芒,將整個回廊映照得如同幽冥鬼蜮。
“請諸位…新郎…移步…喜堂…完婚…”管家的聲音斷斷續續,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壓。
蕭錦第一個踏出房門。
她依舊穿著那身刺目的新郎紅袍,長刀倒提。
少見的,阿墨沒有在隱藏身形,而是警惕的盤踞在蕭錦肩頭,冰冷的豎瞳掃過那群鬼火森森的家丁,沒有絲毫波瀾。
只是那周身散發出的、幾乎凝成實質的冰寒殺氣,讓兩旁家丁眼眶中的鬼火都微微晃動了一下。
楚原、詹文忱、溫白秋等人緊隨其后。
楚原臉色緊繃,肌肉虬結,眼神兇戾地掃視四周,仿佛隨時準備暴起砸碎點什么。
詹文忱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目光冷靜地記錄著環境的一切細微變化。
溫白秋白色西服外罩著紅袍,姿態依舊優雅,但指尖微不可查的光暈流轉,已處于高度戒備狀態。
片刻后,陸景慢悠悠地自屋中晃出,骨鞭拖在地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只不過,他那雙隱藏在兜帽陰影下的眼睛,毫不掩飾地、興味盎然地黏在蕭錦身上。
從挺拔的背影到勁瘦的腰身,來回掃視,如同打量一件新奇有趣的獵物。
蕭錦的后背肌肉瞬間繃緊,握刀的手指微微收緊。她沒有回頭,但一股比古宅陰風更刺骨的冰冷殺意“嗖”地一下向后席卷而去!
陸景悶哼一聲,兜帽下的嘴角卻咧得更開,仿佛很享受這種冰冷的威脅。
半晌過后,他舔了舔虎牙,終于稍稍收斂了那過于露骨的視線。
不急……不急……
林夏和白楊則是戰戰兢兢地跟在最后,面無人色,幾乎是被那些奴仆用慘綠的燈籠“押送”著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