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讀書識字。
其他皇子是太傅們在教,但夜聞璟是李濯親自教。
偶爾才跟著皇子公主們一起上課。
甚至有一年過年,夜南昭在邊關沒回來,李濯就接夜聞璟在宮里過年。
摘星樓上,李濯讓夜聞璟騎在自己肩上,看玉京滿城煙花。
他對夜聞璟說:“這萬家燈火,只要亮著,朕就心安,阿璟,以后你成家了,也會有人亮著燈,等你回家。”
夜聞璟覺得眼眶有些酸。
他說:“此事,不查也罷,如果能解毒最好,要是解不了就算了。”
他知道江翎音的意思,只要知道誰下毒,自然就能找到解藥。
但他……
不想查了。
水月鏡花,不要戳破,也還是美好的。
云妃說:“其實宮里一直有傳聞,懷疑夜將軍是陛下的私生子,但隨著夜將軍年紀長起來,與前大將軍眉眼之間越發相似,謠就不攻自破了。”
江翎音十分疑惑:“要說生死之交,江丞相與陛下也是,為何他沒有把我帶進宮親自教導。”
云妃看傻子一樣看了江翎音一眼:“要點臉吧,你又不是留守兒童。”
江翎音吐吐舌頭。
江家雖然糟糕,好歹還有人氣。
那將軍府真是除了夜聞璟一個小崽子,啥都沒有。
要是下人再沒良心一些,只怕是連口熱飯都吃不上。
江翎音同情的看了看夜聞璟。
夜聞璟平靜的說:“都過去了。”
江翎音突發奇想,順帶故意轉移話題:“白狐,那你穿越過來了,云妃怎么死的?”
白狐嘆了口氣:“御花園溺斃。”
江翎音嘴角抽搐:“這么草率?”
白狐:“不草率,他殺。”
山鷹:“啊?”
白狐:“云妃撞破了兩個宮女的對話,那兩人身手很好,柔弱多病的云妃根本不是對手。”
江翎音好奇:“撞破了什么?”
云妃:“其中一個宮女對另一個說,皇后娘娘有令,那個女人要是再有記憶恢復的跡象,就讓巫師去給她施安眠術,務必把人看好了,千萬不能跑出去。
另一個說,轉告娘娘,讓她放心,進入浮花會的人,跑不了。”
“什么玩意兒?浮花會?”江翎音幾乎拍案而起。
聲音有些大了,她又趕緊捂嘴坐下來。
夜聞璟看著白狐:“你確定聽到的是浮花會?”
百狐邊啃雞爪邊說:“確定啊,云妃就是因為這個死的——饞這一口很久了,但是云妃的人設不能塌,只能扣扣搜搜夾起尾巴過日子,那日宮宴,要不是為了多吃幾口,我才懶得去呢。”
白狐沒發現江翎音和夜聞璟神色已經不對了。
倒是山鷹:“老大,怎么,你知道那個什么花卉?”
江翎音把那晚在宮里皇帝遇刺的事情說了一遍。
白狐和山鷹倒吸一口涼氣。
山鷹:“老大牛逼,宮里開槍!”
白狐:“所以……那晚刺殺陛下的刺客是浮花會的?換句話說,是皇后娘娘要殺陛下?為什么?”
江翎音說:“李禎。”
夜聞璟:“有可能,這幾年,李禎太子的呼聲越來越高,卻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被江葉秋連累,又是杖責,又是禁足,皇后娘娘坐不住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