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胥身邊的刺客一動不動,沈青宴每個人補了兩槍確保安全后才走過去,陳胥抬起頭來,灰頭土臉。
他咳嗽幾聲,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沈青宴卻注意到他大腿上褲子上有被彈片劃破的痕跡,老師把自己誤傷了?
他立即卷起陳胥褲腿查看,果然是,好在傷得不算重,“老師,如果長時間不把彈片夾出來您的腿可能會廢掉。”
“再者,按照他們要殺我們的決心,后面說不定還有殺手,所以我們必須逃進林子更深處,以更隱蔽的方式出發去清風郡。傷口不處理,血腥味兒會吸引猛獸,于我們的逃跑不利。”
陳胥明白了他的意思,慘白著臉,“你把彈片用匕首剜出來吧。”
沈青宴拿出一個饅頭給陳胥咬著,又趕緊生了火,燒了匕首刀刃消毒,找了止血的草藥才開始給陳胥處理。
楚風跟他說過一些急救知識和被誤傷的處理方法,老師應該不會有事的。
陳胥疼,面上青筋明顯,他死咬著牙齒堅持,最后直接疼昏了過去。
沈青宴給他包扎好,隨即挎上包袱,背上陳胥就一步一步往深林更深處走去。
……
現代。
人和工業區,一處廠房內。
傅遠拿著現金給剩下的四十名員工發工資,這些錢都是他自己大學創業賺到的儲蓄。
員工們老弱病殘都有,站在他面前,把他圍在中間,沒有人去接錢。
“老板,咱們公司廠子不行了就宣布破產吧,我們雖然殘疾又或者年紀大,但是出去找一些清潔工的活兒,說不定也是能找到的。”
“是啊,老板,咱們不干活白拿你的工資兩三個月了,你還年輕,你的日子不過了嗎?聽我們的話,我們是過來人,把錢留著自己用,過你自己的生活,我們不是你需要背負的責任。”
“這錢我們不會要的,老板,咱們,解散吧。”
……
所有人都在勸,他們也舍不得,離開這里還有哪里能夠給他們這些廢人工作的機會,同等的薪酬呢。
聽說好多年輕大學生都找不到工作,他們……早就是被社會淘汰的廢物了。
再說了,他們在這里干了一輩子,這里就是他們的家。
他們就是明天出了意外死了,那也活夠了。
但是傅遠不一樣,他大好年華的……這只不過是他爸爸的遺愿,他們不想再拖累他。
傅遠沉默不語,眼底盡是無奈和哀傷,眼前的工人們都是他爸爸開公司時的老人了,年輕的則是一些老員工的子女。
說起來,他和他們的關系更像是一家人。
他們工作刻苦,總是替他著想,年輕時也都是為國為民做過不少事情的人,怎么能被社會拋棄沒人管呢?
他就是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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