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妹二人身上穿著最普通的衣服褲子鞋子,加起來不會超過500塊,女生頭發是好看的粉色,男生頭發是亞麻色。
一切看起來都和普通打工族無異,按理說,他們行騙這么久,加上他們的調查資料來看,不可能是這樣的經濟水準……做戲做全套,倒也敬業。
那兄妹二人也看向了顧希溪等人,目光在她身側的陳宇身上快速過了一眼,面露警惕和欣喜。
這位顧小姐和她的朋友身上都是私人定制,大牌珠寶包包,配飾,低調奢華,可見發大財超市是真的有錢,顧希溪才能過上這樣的生活,交到這樣的朋友。
顧希溪走過去就在二人對面坐下,仰著高傲的脖頸,睥睨眾生的眼光就這么對準了對面二人,語氣傲慢,驕傲又暗含心虛,“就是你們說是我爸私生子和私生女?我看你們全身上下也沒有一處長得和他有哪里像的。”
“你們是騙子吧,說吧,想要多少錢?”
陳宇也變回從前的“吊兒郎當”,不屑從鼻孔里噴出來,“哼,確實一點相似之處都沒有,你們這樣的人我們見多了,既然你們說是,把證據拿出來看看?”
那兄妹二人通過這幾句話就把顧希溪和陳宇的脾氣性格摸了個特清楚——傲慢大小姐,無腦又情緒化,顧思雨和顧思年對視一眼,壓制住眼底的欣喜。
“喏,這就是證據,這是咱們爸爸之前親手簽的剖腹產手術同意書,還有給我媽寫的情書的復印件。我們和你們超市里咱爸簽訂文件的簽名做過筆跡鑒定,確定就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顧思雨拿出一疊文件遞給了顧希溪,理直氣壯,雙手抱胸。
顧思年則靜靜地坐著,“雖然,可能這個消息讓你很難接受,但事實確實如此,原本我們也沒有想過要來相認,但……我媽病重需要一大筆手術費。我覺得這是顧嶼年欠我媽的回報。”
“而且,她這么多年沒有撫養我們兩個。欠我們的撫養費也要給,除掉這些費用,他的遺產在由我們三個平均分配才公平。”
哇,哇,顧希溪差點就鼓掌了,這話說得真好聽,搶錢就搶錢吧,還擺出了一副受害人的架勢。她拿著文件看了看,簽名不能說毫不相關,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就是她乍一看,仔細一看也會認為就是她爸的筆跡。
再看剖宮產手術日期,是在生了她一年后的暑假,根據爸媽以前說的,那時候他倆住在外公外婆家的鄉下,和這單子上醫院的地址倒是一致。
看來是有備而來。
“僅憑一份文件,你們就想分走我爸媽的遺產?真搞笑,這不是我爸的筆跡,我勸你們早點打消這個念頭,這是我對你們最后的忠告。”
顧希溪站起身來,一副破大防的姿態,這不由得讓顧思雨和顧思年內心更加狂喜。
顧思年語氣深沉,“如果你真這樣覺得,也真的認為我們兩個是騙子,今天就不可能約我們見面了,對吧,顧小姐。”
“而且剛才顧小姐應該認出來了,這就是咱們父親顧嶼年的筆跡,顧小姐,顧嶼年始亂終棄,拋妻棄子,他欠我們的,我們一定要要回來。”
“我們知道只是簽名筆跡并不能證明我們之間的親子關系,所以我們還有人證,也麻煩您提供一下生物樣本,我們可以做親子鑒定。”顧思雨站起來,指著顧希溪,“你的頭發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