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一愣,面色頓時冷了下來,轉頭一看,只見四名同樣服飾的黑衣人緩緩從密林里走了出來,戰刀還沒有出鞘,顯然是剛剛趕到。
四人看著身材瘦小的少女,只覺得頭皮發麻,自己和前方六人不過相距幾十步,只是這么短短的幾十步,己方人馬就已經五死一傷,這個看似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少女的戰斗力,究竟強大到什么地步?
楚喬面色倨傲,冷冷地看了一眼對面的四人,神情輕蔑,突然冷哼一聲,冷然說道:“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來?”
幾人謹慎地沒有說話,而是緩緩抽出戰刀,斜舉身前,卻不敢莽撞進攻。
楚喬冷哼一聲,一把扔掉手里的破月寶劍,冷哼道:“對付你們幾個,赤手空拳都算姑娘欺負你們。”
四人頓時一驚,隨即四雙眼睛中齊齊爆出一陣狂喜,暗道這女娃子牛皮吹破了天,腦子發昏竟然想要徒手對付幾人,簡直是不知死活。見過傻子,沒見過這樣傻的。大家本身就是刺客,也不必講什么江湖道義,便齊喝一聲,陡然發難,生怕失了先機,毫不客氣地猛然撲來!
刀鋒凌厲,刀氣逼人,冷厲的寒芒幾乎逼近楚喬的毛孔,然而少女仍舊冷冷地站著,面色冷靜,嘴角冷笑,似乎完全不將幾人放在眼里。
四人頓時心下大樂,瞅準時機想要立下這頭號戰功,再無猶豫地沖上前來,氣勢驚人,爆裂如雷!
然而就在這時,楚喬卻突然有了動作,只見她手腕一抖,四把鋒利的飛刀頓時變戲法一般憑空飛出,刀身流暢,光潔如鏡,活像是一件藝術品一般。
可是那四名刺客此刻已經沒有欣賞藝術品的閑情逸致了,他們的面色頓時大變,雙眼驚恐地大睜。比寶劍速度更快、角度更加刁鉆的殺人利器面前,沒有人會沒有擔憂和懼怕,可是想要后退已經來不及了。只見少女手腕一抖,頓時揮出,四把飛刀霎時間好似催命符一般,猛地襲擊上前,如此近距離之下根本無處可躲。四把飛刀好似長了眼睛一般,齊刷刷地鉆入四人的咽喉,血水噴涌,四人嗓音沙啞,連一聲“上當了”都喊不清楚。
眼見四名刺客眨眼間就全部了賬,李策面色發青半晌沒回過神來,目瞪口呆了半天,才蹦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喬喬,你真卑鄙啊!”
也說不清楚這句話是贊美還是諷刺,楚喬冷冷地橫了他一眼,驟然間只覺得全身無力,身子一軟,就向下倒去。
“哎呀!你傷口又流血了!”
楚喬已經無力再去理會他,看著遠處還直挺挺地躺著一個受了傷的黑衣刺客,對四體不勤的男人吩咐道:“去,殺了他。”
“好嘞!”李策輕快地答應一聲,滿地踅摸了半天,最后很是念舊地撿起一塊石頭,奔著那名失血昏迷的刺客走去。
“哼,敢偷襲本太子,本太子現在就送你上西天。”說罷,李策頓時抬起手來,舉著石頭就朝那男人打去。
“啊”一聲慘叫頓時響起。楚喬雙眉緊鎖。李策也是面色不好看,只見他信心滿滿的一擊不但沒將那人打死,反而將人家打醒了。刺客感覺到疼,大聲慘叫,聲音直傳出老遠,相信幾里地之外的敵人都會被這一聲慘叫給召喚過來。
楚喬的眼神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李策手忙腳亂地想要捂住刺客的嘴,另一手噼里啪啦地揮舞著大石。不一會兒,那刺客的腦袋就成了一團糨糊,慘不忍睹,辨不出眉目了。
楚喬看著不由得為這刺客不值,他也算是武藝不凡,沒想到卻死在這么一個白癡的手上,而且還是以這樣悲慘的方式。
“喬喬,”李策搓著雙手,不好意思地走了回來,討好地說,“你還能走嗎?”
楚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拄著劍鞘站起身來。
耳際傳來瀑布飛瀉的轟鳴聲,天邊火光滿布,四面八方都是敵人,皇帝的營救人員不知道在什么方向,一切都不能麻痹大意。
“喬喬,你剛才那招太厲害了,你能教我嗎?”
“喬喬,你說剛才那幾個人是被飛刀殺死的還是被你氣死的?我看有兩個死了都沒閉眼,肯定是死不瞑目。”
“喬喬……”
“閉嘴!”
女子惡聲惡氣地怒聲喝道,收斂心神在前方小心地探路,她似乎忘記了自己一炷香前的想法,要殺了李策的念頭被她暫時押后。她想起了方才的那只獵犬,李策的手腕上現在還有一寸多長的傷口。
算了,就當是利息,讓他再多活一陣。
此時此刻跟在后面的李策卻絲毫沒有意識到那只獵犬救了自己的命,他很是氣憤地看著自己白皙手腕上猙獰的傷口,郁悶地嘟囔,“我宮里養了一群大犬,隨便放出來一只都能打那樣的十只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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